这个阶段就像凡人刚接触修仙,对一切都感到不可思议,并且带着本能的对未知的恐惧。 符晏卿道:“后来时间长了,她见我实在改不了,再加上我年轻的时候也不懂事,没事就离家出走,只好强迫自己尝试理解我,自己在家没事找资料,还去考了心理咨询师证。” 后来符妈妈开始全国各地跑讲座,参加各种性少数者志愿者组织的活动,自己也做志愿者。符晏卿有很多拉子朋友,出柜后就把家长送到符晏卿家里来,由符母点播超度一番,往往效果都还不错。 说到这,符晏卿对白藏说:“要不然给我一个阿姨的联系方式,我让我妈跟阿姨聊聊。她们长辈之间说话肯定比我们跟她们说更能听得进去。” 大家突然都安静下来,转头去看佐伊。 喻妍默默道:“虽然平时看着像,但你要不说出来,确实不知道你是姐妹。” 白藏给了符晏卿联系方式,有些犹豫:“我妈脾气不太好,这能行吗?别到时候打扰了阿姨。” ja不光操心着队员的心理问题,还装着符晏卿的心结,于是借这个机会问乔妤:“那乔乔呢?跟家里人出柜了吗?” 乔妤倒觉得没什么事,直接就说了:“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我不用出柜。” 佐伊一句话轻轻掀了过去,张婵月接话道:“惨不惨跟黑子骂不骂有什么关系,人家松松躺医院的时候照样被骂,可见只有黑子面前能实现绝对的人人平等,天王老子也是要挨骂的。” 乔妤虽然有心想让符晏卿心疼,但这个事实在不想让符晏卿知道,可仔细一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索性就说了:“四五年前吧,记不清了。” 没等她再问,佐伊拾掇着去买单,ja勤俭持家地要打包,乔妤起身去帮忙,话题没能再续上。 她心里惦记这个事,抓心挠肝地想知道当年倒底是不是有隐情,可自从那天饭桌上提了一句,乔妤就再也不说了,旁击侧敲就装听不懂,直接问又糊弄,俨然一副刀枪不入的架势,符晏卿没办法,只好暂时放过去。 乔妤本想打完排位问问符晏卿大概什么时候回来,自己去接她,刚打开微信,就收到一条消息。 乔妤爸妈去世后就在舅妈家住了两年,后来当年咖啡店的老板想把店转手给乔妤,赊给了乔妤几十万转让费,还有连带的附近小区一间旧房子,只有一室一厅,但带厨房浴室,乔妤就搬出来自己住了。 乔妤动动手指转了两万块钱,摁灭了手机,脸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新的一月,喻妍她们几个都要开始播新的直播时长,乔妤半死不活地起床来到自己的机位上,听见喻妍生机勃勃的声音,感觉尸斑都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