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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自然是她们常去的那家早餐店,只是不巧,店里……正在播放早间新闻:“现在为您播报本市碎冰蓝连环杀人案详情……”原本“躲”了三个多星期的早间新闻连同着之前已经报道过的几起案子,一起涌入木苑子的神经,她猛然一怔,回过头看着白玉堂,但白玉堂却不为所动。外焦里嫩的煎包送到眼前,咬下第一口,是一如既往地香。只是到了第二个似乎就不太对劲了,一阵馥郁的玫瑰芳香伴着未褪尽的血腥味袭来,心脏的位置变得空洞,冰凉,像是盛着碎冰蓝,颤抖着把手覆盖在上面,嶙峋的小刺戳破了她的手指,鲜红的血滴落在了就近的花瓣上。头脑一片混沌,却清晰地感觉到力量和意识正在抽离这具身体,直到最后一丝光消失在那双纤长的眉目里,一只冰凉的手放在了她的肩上。第27章 幼年醒来的时候,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地方,身边却是熟悉的人,然而等待她的只有未知和绝望。木苑子像只断了足的牲畜般试图从地上爬起来,最后只是重重地又了摔回去,眼前的恶魔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笑得更加顽劣,却在质问后给出一个讽刺的答案。她求而不得不敢言说的爱原来早就是她的了,但这种爱,真的是她想要的吗。不,她不想,她想要的,是高中时的语文课代表,是咨询室里清冷温柔的白医生,但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剥夺她自由的恶魔。她控制不住地流泪,这份迟来的爱,不是她想要的爱。经过白色纱帘过滤的光勾勒出一副讽刺的动态画面,伪装成神明的恶魔缓步走向被引诱入笼的羔羊,比牧羊人更加温柔地将羔羊抱在怀中,轻轻地放在她精心准备的“温床”上,又低头在羔羊的面颊上落下一吻:“我爱你,我的苑子。”羔羊红着眼眶,颤抖着低声喘息,“疯子。”白玉堂拨开因泪水粘在木苑子脸上的发丝,终于看清了她那双朦胧空洞的眼睛,又低头轻轻舔舐刚溢出来的泪水。“疯子。”“苑子。”“疯子。”“我的苑子。”……密密麻麻的吻不断落下,从木苑子的脸上到身上,她只是一直断断续续地喊着那句“疯子”。可疯掉的真的是白玉堂吗?白色地窗帘,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白玉堂,白色的自己……也许从一开始,疯掉的就是自己。“妈妈,我要妈妈。”这是木苑子记事起说的第一句话。那个时候她还叫木依淑。在幼儿园的时候,一个同学在活动课上问她,“我的妈妈是工程师,你妈妈是干什么的。”小依淑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姥姥总说妈妈是天使,于是她天真地告诉她的同学,“我妈妈是天使。”似乎带了还不懂事的骄傲。“哇,真的吗,我可以见见你的天使妈妈吗。”那个小同学一脸期待和羡慕。但小依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妈妈。当她第一次问爸爸她的妈妈呢,爸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着她去了公园。在记忆里,妈妈似乎只是一个形象,一个不存在于她现实生活里的形象,一个无关紧要的形象。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想要这个妈妈。那一天的上午是绘画课,那节课老师出的题目是“我和我的家人”。跟小依淑同桌的一个同学很快就画完了,她本想把自己的画给小依淑“炫耀”一下,但是却意外的看见小依淑画上的三个人,中间是扎着高马尾的自己,左边是穿着蓝衬衫的一个成年男子,而右边十一个头发花白长眼角长着皱纹的老人,她不禁好奇,“木依淑,为什么你的画上没有妈妈,你的妈妈呢。”“对啊,木依淑,你的天使妈妈呢?”是那个问她妈妈职业的同学,她也凑了过来。“为什么她从来不来接你放学?”又一个同学围了过来。……围过来的同学越来越多,小依淑不知所措了,她也开始想,妈妈呢,妈妈为什么从来不来接我放学。放学的时候,她总能看见其他小朋友一个一个被妈妈接走,有的一到门口就看见了妈妈,然后迈着很小的步伐却很努力地加速,最后撞进妈妈的怀里;有的在校门口转了很久都没有看见妈妈,直到快哭了,妈妈才出现在身后,叫他(她)宝贝,然后在这个“宝贝”回头的时候一把把他(她)抱起来;她总是要在保安室看着这一切,然后等老师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奶奶或者爸爸会出现。可是妈妈呢,妈妈去哪了。妈妈,我要妈妈。那天睡觉前,小依淑被姥姥抱在怀里,低着头,眨巴着酸痛的眼睛,苦闷的眼睛周围是一圈淡粉色的红晕,“姥姥,妈妈呢。”“妈妈是不是天使,姥姥是不是在骗我?”“姥姥,姥姥,你睡着了吗。”小依淑轻轻地从姥姥身上下来,又反复地叫着姥姥,但姥姥始终没有回应。绘画课上,一阵哄乱的时候,有一个男孩子围在她身后轻轻地说,“你妈妈是不是不要你了。”她当时觉得很恍惚,也没太听清楚这句话,可现在那个同学的话却清晰地在她耳边重复。是啊,妈妈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他们都说,自己的妈妈很爱他们,经常陪他们一起看电视,写作业,带他们去游乐园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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