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冷静下来了,就可以正常谈论正经话题了。
池归舟没忘记今晚应该做的正经事。那便是参与晚宴、收集情报,近距离了解第一继承人和第二继承人的情况。
“……”南饧缓慢吐息,他听着近在耳边的小学弟的声音,感触着对方肌肤的温度。
那片白皙的后颈就这么展露在他的面前,干干净净、顺滑无比,像是可口的光亮的奶白布丁,散发着淡淡香气,诱人无比。
南饧不可避免地感到犬齿发痒,他心底涌起某种饥饿感,眼前有些模糊、难以聚焦,呼吸的速率不由加快了不少。
刚才清醒过来的头脑,此刻再度被迷得晕晕乎乎。
他轻声低念着:“……小学弟。可以吗?”
“嗯,没事。你咬吧,学长,这次是我同意的。”池归舟继续说着,另只手抬起拍了拍南饧的后背,算是某种准许的意思。
同意了。小学弟同意了!南饧脑中重复回荡着话语。
他稍微抬起头,眼睛像是锁定猎物时的猫科动物,甚至隐约有点竖瞳的错觉。
他紧盯着面前的那片肌肤,重新低下头。
池归舟略向一侧偏了偏,方便南饧的动作。
银白色柔顺长发轻飘飘划过锁骨带来轻微痒意,池归舟感触到后颈愈加凑近的温热吐息——
在这个瞬间,一切仿佛按下了慢动作。池归舟心底有些莫名的紧张。
他紧张不是因为怕疼,他当然不怕疼。
当年遭遇的海盗、异兽、还有各种事件时,他从来没有因为身躯的疼痛和疲惫而软弱过。
疼痛是人类的正常感知,它让人清醒,而不是畏惧。
只是这一次,或许是因为无法确定学长什么时候咬下,池归舟的感官变得无比敏感。
对方的呼吸让他不由一阵轻轻战栗,不知何时垂下的手也攥紧了。
房间里是一片安静安静。猫咪、蓝色机器刺猬还有封千鹜小黑蛇,都在屋外的客厅中。
现在卧室里只有他、南饧,以及盛放在窗台的花。没有谁来打扰。
南饧张开口,他的唇终于贴在了那梦寐以求的脖颈上——小学弟身躯似乎轻颤了下,南饧两手搂住面前的人,将黑发青年往自己怀中揽。
他的动作并不霸道,可却如同细密编织的网,温柔之间收拢了所有活动空间,将目标禁锢在触手可及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