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太阳都落山了,天边昏暗,那些干活的人们纷纷收拾农具离开。 他们连忙拦住朱老汉问东问西的。 朱平顺满脸笑容的离去,几个村民不高兴了。 “真是气死人了,我家可比他家还好,房子也多啊。” 厨房里炊烟阵阵传的满院子气味,而这间老汉嘴里最好的屋子也被收拾了出来,床上的被子是他们原本藏起来用来过冬的新被子,这季节还不到盖冬被,但是垫在床下,坐着软些。 安念波坐在桌子边喝水,依云在床边看被子没有污渍,闻着也没什么异味,但为了以防有被人睡过,就从包袱里拿出薄被子盖在那被子上面。 白越来到门边,不敢看里面,背着身子道:“少爷。” “不用守着,今晚好好休息吧,至于吃饭的话,你们就让老汉打饭各自端到自己住的屋子里吃。不可扰了这户人家,明儿清早就走。” 烧火的姑娘十六岁了,她看着灶台里的熊熊火光,抬头道:“爹,他们只住一晚而已,你不是拿到钱了么。” 十四岁的二丫靠到厨房门边,偷偷看着,那公子长得可真好看啊。 朱老汉看那已经砍好的野燕子,可厨房只有一口锅炒菜,一个泥巴砌成的烧台炖着鸡汤。 朱老汉还有两个儿子、儿媳,和五个孙子女,不过他们都被小仓告知在富家公子进入村子的前一刻,全都打包好东西去到堂叔家里。 但是遇到白越几人刚进村询问,村子里谁家有空屋子想租一晚,明早就走。 白越说不够,他连忙说院子外还有两间茅草屋也可以住的,而且还可以再挤出一间来。 白越沉默思考,而就在这时候,朱老汉看到一个表哥的小儿子小仓背着竹篓在不远处经过。 白越点了下头,朱老汉大声道:“小仓!” 除了他的屋子,他大姑娘、二姑娘的屋子留着,其它屋子全部收拾搬空,两儿子一家子全都住到小仓家里去。到明天之前先不要回来。 小仓推脱被朱老汉紧紧抓着手,老汉说道:“这钱不算我这个伯伯给的,那是人家公子给的钱,你可要告诉给表哥了,记住了么。” …… 白越跟朱老汉说:“只要用碗装了米饭再放些菜,放到院子的桌子上,我们自己会拿回屋子里吃,吃完了再放到桌子上。” 那老婆子见他们很规矩,原先的一点担心也消失了。 朱老汉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若是白越几人是落魄打扮,他还不会带到自己家招呼。 老汉两手各端了一盘菜来,在屋子门口就被依云、依浓接过,接下来又陆续端了几盘,等到老汉说没有菜可端了。 把门关上,三人每样菜吃了一口就没吃了,这菜佐料不全,味道平淡难吃。倒是把鲜鸡汤喝了不少。 两人再回到屋子里把门关上,这次直接落了门把锁上了门。 而在厨房这边,二丫看着灶台边泥巴柜子上她们送回来几乎原封不动的菜,就拿了块红黑色的野燕子肉,放入嘴角嚼着非常筋道。 朱老汉一进厨房就看到二丫在吃肉,再看那几盘菜居然都还满满当当的,上前打了下她还要继续拿肉的手。 二丫就说了下,朱老汉叹息:“果然是金贵的命,这么好的东西,居然吃不下。别吃了,肉用篮子装了吊到水井里,明后天还能吃呢。” 又走到院子里看那间紧闭的屋子,里面住的少爷又有钱又俊俏。 一进来就看到二丫一直盯着那富家公子的屋子,朱老汉打了她一下小声道:“快回屋去。” 第二天一大早,安念波等人喝了些稀粥,收拾东西就出发了。又开心起来。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已经是进入县城了,在一家迎来客栈吃午饭,这一顿跟饿死鬼似的吃喝,家丁在一楼摆了两桌。安念波三人是在二楼单间里吃的。 依云用帕子抹了抹嘴唇上的油腻。 安念波决定在客栈休息半天,明儿再继续上路。 客栈三楼是住宿的,她选择了一间清雅的房间,桌椅、床、雕栏木,全是淡色,白色的纱幔垂立于窗边。 安念波让依云、依浓也去隔壁屋里洗漱。 来到床边打坐修炼,等到傍晚依云敲门,她起身打开门,去往二楼吃晚饭。 静悄悄的客栈,无人走动。 一道黑光小球不知从哪里来的进入窗户,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正是清早那幻化而出,注视安念波等人离去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