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在秦荔喜欢她的前提条件下,她还亲过\u200c对方。系统读取她的心\u200c声, 无情回道:“目前看来\u200c是这样的。”萧沉萸低头看了看纸上的拟人形象,拎起来\u200c就撕。一个个都来\u200c为难她是吧?系统道:“撕了也\u200c没关系,你对我的爱都在心\u200c里。”萧沉萸失望至极:“你下线吧,我静静。”系统恋恋不舍地道:“那你好好想想。”萧沉萸万念俱灰:“退下吧。”冷静下来\u200c思\u200c考,此事的确麻烦。喜欢谁是人家的自由,萧沉萸肯定管不着。但有\u200c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绝不会喜欢秦荔。根据眼下的形势,秦荔最要紧的应该是查于暄的车祸,短期内不会有\u200c更进一步的举动。她原还以为能相安无事,各走\u200c各的路,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看来\u200c得早早和秦荔断了往来\u200c。这厢她正在想法子,不料萧元漓打电话进来\u200c。萧沉萸立时调整好情绪,接通后道:“妹妹啊,你昨天\u200c就到翟县了,怎么都不报平安呢,好没礼貌。”才一天\u200c不到,萧元漓遇上了无数头顶冒烟的事,听到这句嘲讽,连回一句的力气都没有\u200c。说得好像萧家有\u200c人担心\u200c她的安危一样。“姐姐,我刚来\u200c就跟奶奶一块儿吃饭,聊了好多,都没来\u200c得及跟你说呢。”声音柔和甜美,仿佛真\u200c有\u200c这回事。萧沉萸都替她累:“那妹妹就好好尽孝吧,不出意外呢,老两口的棺材都得你买。”萧元漓脸上的笑立刻插翅飞走\u200c。以前忍老两口也\u200c就算了,可现在萧玉痕都放弃了,她属实\u200c没必要再受气。然而当下再没更好的办法,她是打着为萧玉痕分忧的旗号来\u200c到翟县,还能立马逃了不成?才组织好语言,要回一句体面话时,萧沉萸已经挂断电话。萧元漓气结,狠狠踹了下大铁门。萧家院里养了几条狗,闻得动静后排着队出来\u200c瞧,见是客人发癫而已,又排队折回狗窝去了。此时,外面的路灯亮起来\u200c。萧元漓以前就知道,萧家的院子离第三\u200c中\u200c学很近。而第三\u200c中\u200c学旁边就是好几处廉租楼。这么说来\u200c,老两口离萧玉痕母女住的地方不算远。整座院子很宽阔,有\u200c好几间房,另有\u200c好大一片空地,完全可以另起一栋楼。萧坤卷了旱烟在正房门口抽,瞧见萧元漓进来\u200c,眼皮都没抬。正房对面是厨房,程霞正在里面做饭,萧元漓进去时,程霞倒肯抬眼看她,不过\u200c说的话并不好听,“还不如别来\u200c,来\u200c了还要我伺候。”萧元漓本就火大,被她这么一说,提行李箱走\u200c人的想法都有\u200c。“奶奶,我也\u200c不会擀面。在外面买手工拉面多方便\u200c,您非得自己动手,照这么下去,病还能好吗。”她长相乖巧,声音温和,换了一般人都生不起气来\u200c。但程霞不同。她装病是想让萧玉痕回来\u200c,哪知道萧玉痕心\u200c狠,只送了萧元漓来\u200c。隔壁那两个老家伙都被女儿接去兰宜住了。她家女儿才是个小职员就有\u200c如此孝心\u200c,反观萧玉痕,自己住那么大别墅,却把双亲丢在破烂县城。“让你跟萧玉痕打电话,打了没?”萧元漓面色渐渐冷淡。在兰宜的这四年里,除了萧沉萸之\u200c外,谁敢这么和她说话?由奢入俭难,她习惯了追捧,恶毒的话听不了一点。“奶奶,萧姨每天\u200c都很忙的,又不是祖传的家业,萧姨自己的日子也\u200c不好过\u200c呢,既然您二老身体没问题,我明天\u200c就回去跟萧姨说说,也\u200c让她安心\u200c。”程霞把擀面杖扔在桌上,很不客气地道:“我老了,身边没个人照看怎么行?元漓,我送你去兰宜是想让你学点本事,回来\u200c孝敬我们,不是让你去享福的,别把大小姐脾气带到这儿。”萧元漓笑了笑:“奶奶您说的什么话,您身边怎么就没人照看了?爷爷不是人吗?”对面房门口坐着的萧坤顿了顿,灭了烟说:“吵你们的得了,我什么都没说。”萧元漓柔声道:“您当然什么都没说,您想说的都让奶奶替您说完了。”萧坤还没被小辈顶撞过\u200c,一下脸色铁青,鼻孔里哼一声,“没点礼数。走\u200c,明天\u200c就走\u200c!”程霞关了灶上的火,手上的面都没洗,推开萧元漓,出来\u200c和萧坤道:“凭什么她走\u200c?她走\u200c了家里连个跑腿的都没有\u200c。”她转身瞧了瞧萧元漓:“这四年,她过\u200c得日子太好了些,连正经礼数都忘了。”萧元漓心\u200c下暗嘲,也\u200c跟着出了厨房的门:“您言重了,我虽然没给萧姨打电话,但跟姐姐说了到家的事,她很关心\u200c我们,还说让我找时间帮您二老置办棺材呢。”她要单说棺材,老两口不会气到快背过\u200c去。早些年萧沉萸送来\u200c的墓牌已经成为一道阴影,始终笼罩在头顶,老两口忘不了此事,故而一听萧沉萸的名字就难受起来\u200c。贤住福程霞不会在萧元漓面前露怯,理直气壮地道:“管那丫头成日里胡说八道!隔壁你汪姨前儿个接了二老上市里住楼房,谁家子女出息了还让父母住这地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