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意笑意更深, “随便问问而已,人活着总不能事事都追求有意义。” “有句话叫‘事以密成’, 孟老板应该是有新门路了, 所以才找我聊这些有的没的,可也太明显了些, 万一被我发现了,我可是要截胡的。” 萧沉萸不再多说, 道:“行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下次想谈心可以找我预约,但别空着手。” 萧沉萸不太受用,看着隻觉得怪异,再未停留,回到席间。 这是萧沉萸第一次看清她的眼神。 萧元漓很少穿白色,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适合纯白。 萧元漓道:“你现在肯定很看不起我吧。” 萧元漓默了默,不像往常和她争辩,而是做了个假设:“那如果我最开始接近的人就是你呢?” 这一次不一样。萧沉萸自己不想被人摆布,任何人都不可能操控她。 萧元漓愣了愣,脸色发白,“我没这么想。” 无论怎么样,她都要活下去,这一路走的多艰难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可能放弃。 萧元漓脊背一僵,额上一层薄汗,在灯下却像一层珠光覆在额上。 见她如此愚迷,萧沉萸无所谓道:“爱信不信,随你吧,我言尽于此,爱听不听。” 她痴痴坐着,很久都没动。 想到这里,她立马起身离场。 她本意是要回席间坐会儿,没想到萧元漓就在门外等她,见她出来,眼睛通红地上前问:“你接下来究竟要做什么?” 萧元漓道:“说实话!” 像命令一样。 “萧元漓我给你脸了是吧?说话之前有没有掂量过自己几斤几两?当初说好的实验你也给我搞砸了,我白送你一个萧家继女的身份,你偷着乐去,别再说些有的没的,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萧元漓瞪着她:“你是不是要离开兰宜?” “带上我!”萧元漓抓住她的手:“不然我没地方去了。” 她顿了顿,忽地笑出声来,“不会吧?萧元漓,你是突然有了自尊心,怕自己在兰宜生活不下去吗?” 萧元漓很倔:“那又怎么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