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惜笙微笑：“我为什么要失望，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 这话说的真是直白，牧惜笙神色稍滞，旋即苦笑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和沉萸关系很好，我怎么也不可能用一两条信息要挟你，分内之事而已，说白了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沉萸，因为她说过，你们近期有一些合作。” 牧惜笙到现在都不明白她和萧沉萸为什么没可能。 难道萧沉萸是会死缠烂打的人？她可以躲避，也必然要接受这么做的后果。但凡她那时没躲出去，只是见一面、稍作安慰都是好的。 能让牧惜笙出此下策，看来是慌了。能让牧惜笙‘慌不择路’，那岂不是证明了萧沉萸对她有些不同？ 秦荔面色温和些，道：“我们的合作自然是有来有回，不用牧老板操心。饭我就不吃了，您慢用。” 秦荔一时不知该不该笑：“找过，怎么呢？你的意思是萧姨袖手旁观，我就要把帐算在萧沉萸头上？”于暄找萧玉痕求助，本就是为了萧沉萸的安全，只是萧玉痕不知在想什么，竟然无动于衷，最后曲墨的碎尸出现在酒店床上。 牧惜笙半眯着眼看她，突然觉得她对秦荔真的有一些误解。 她的道德标准真是灵活。 桌上的菜没吃几口， 客人就走了。 见牧惜笙一直看着秦荔的背影，牧管家忍不住道：“小秦总就算不说， 萧小姐肯定会知道， 我们送到侦探所的照片被柳祈截下来了。” 牧管家毕竟见识广博，对这类事有些心得：“小秦总不是衝动的人， 我想于暄和萧玉痕的事并不足以让她们之间生出嫌隙。” 牧管家问道：“您的意思是？” 牧管家听了， 觉得有道理。 即便她现阶段对秦荔不同， 可如果秦荔与她割席， 那她定不会挽留什么，隻当一切没发生过。 牧惜笙不以为然：“慢性毒药往往能让人必死无疑， 这才刚开始。” 牧惜笙没说话。 微风阵阵，吹落树叶， 叶子打着旋儿落下来，静谧之间，显得有几分寥落。 但是孟聂矗出轨的事闹出来没多久，牧二小姐就下落不明，这处院子也就继续空着了。 牧惜笙每每听到类似言论，都觉得滑稽不已。 如果赢了的话，她人在何处？ 当年的事，别人不知情，牧惜笙却是清清楚楚地知道。 第一次见乔筝的时候，牧惜笙还很小，母亲什么都不跟她说，以为还能挽回这段婚姻。 即便孟家所有人都在讨好还没名分的乔筝，她也不言不语，甚至能接受和乔筝同桌吃饭。 原来乔筝以为母亲是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