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到一半，她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道：“你刚刚跟沉萸吵架了？” 都这么明显了，关娴当然不会信她的，语气老成：“同学之间有摩擦很正常，别往心里去。再说了，你们之前不是有误会嘛，慢慢来。” 关娴顺着先前的话，继续劝了句：“这么强？那我告诉你，沉萸比你还强，你跟她闹脾气，可能没结果。” ＊＊＊ 柳祈被审了一早上，辩的太累，直接躺平，杨栀问一句，她就回一个嗯字，然后认下来，没皮没脸一句‘是我干的，拷了我’。杨栀抬眼，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继续审。 四目相对，两人还没来得及对话，杨栀就将萧沉萸叫过去了。 无外乎那么几个问题。她只是好奇，靳芸说凶手抓到了，那抓到的是谁？曲慧？还是刺猬的主事人，又或是被推出来顶罪的相关人员？ 萧沉萸点点头。“柳祈姐怎么会在这儿？”她是真不知道。 萧沉萸并不惊讶：“早上听人说了。” 萧沉萸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在说。” 杨栀轻飘飘掠她一眼：“没你事儿，吃你的。” 萧沉萸大致能猜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迟来的反击，也是对刺猬的宣战。 刺猬做事一向谨慎，再者她们的成员遍布各处，她的安排并非万无一失，其中有赌的成分，所以个中细节她不甚清楚。 杨栀观察她的神情，倒也没有逼问，如谈家常一样道：“没有冒犯柳小姐的意思，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肯定都要谈话的，目的是把握更多的信息，防止帮凶趁乱逃走。监控能看出的东西太少了。” 杨栀直视她，目光平静：“是。但隻抓到一个，其余的都逃了。” “嗯，”杨栀收回目光，有些惋惜：“专案组已经审过她了，她隻说人是她杀的，对背后的人闭口不谈。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但她不说。” 杨栀继续道：“孟久的邀请函是你给的？” 杨栀知道她藏一半说一半，可又拿她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孟久的确多次向萧沉萸发送求救短信，甚至还有几条语言混乱的求饶信息，看起来就像是萧沉萸不堪其扰才给了邀请函，孟久拿到邀请函后，竟然挟持孟保壁，联系了人逃离孟家，辗转到了洱城，参加了独奏会。 估计是她自己的人脉。 杨栀心知此事只能查到这里，萧沉萸与柳祈关系匪浅，但柳祈的确只是‘恰好’离场晚，‘恰好’遇上了要逃走的曲慧，拖延了时间，警察才抓到人。 这么短的时间杀了两个人，现场製造的那么邪气，大楼里究竟有多少她的人。 柳祈吃完面，看到杨栀还在盘问，心情更不爽朗，没好气地道：“我都叫人来接我了，还不能走吗？你们这儿的面也太难吃了。” 柳祈冷笑，虽不说什么，可心里一清二楚。 两人出来时，萧沉萸回头看了看，只见杨栀目光深沉地望向她，她回之一笑，和柳祈一起上了车。 “不了，”萧沉萸道：“就隻抓到曲慧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