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上的人听了她的话,拢了拢身上的米色华达呢外套, 脸抬起来一些。灯光黯淡也挡不住优越的骨相轮廓, 她的声音含着些许倦意,“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知道。” 曲慧默了一瞬, 半晌后才道:“汪姐,我知道。” 前奏播完后,舞池的人基本都两两一对,氛围很是和谐,配以如影似魅的光影,当真要让人误以为此处是天堂。 夹杂着拖行、咒骂、骨折的声音。 原本的撒金粉环节,被替换成炸血花。 孟久闻声从休息室出来,看到外面一片狼藉,大脑都空白了几秒。 满地都是血迹,头顶还是凄厉的尖叫。 她已经不害怕了。 到今天这个地步,错的是谁? 孟聂矗吗? 不知道。 萧沉萸连夜赶回了兰宜。 萧沉萸早起去食堂时就听关娴转述了一遍。 萧沉萸挑弄着盘里的蛋黄酱,问道:“真被勒死的?” 据说,孟保壁的血几乎被抽干了,浑身没一点人样,最后被人从窗户扔了出去,摔在外面跟一滩烂泥一样。 相较之下,关娴低声评道:“孟久的死法就没那么残忍了。” 到也未必。 做了那么多,到最后痛苦的只有她自己,谁看了不说句自作自受。 关娴说起昨天的聚会,“齐涟城参加完活动就过来了,大家玩的还挺开心。”没有萧元漓,就没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矛盾,她本想打探一下萧齐cp的内幕,但齐涟城压根不想谈萧元漓,到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还挺可惜的。 关娴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关娴以为她是在同情,立即劝解:“别啊,虽然人命可贵,但是被她害死的人不在少数吧,远的不说,就林蛰玉,差点被她搞死,要不是血厚,早查无此人了。那个谭子歆之前就是孟久的死忠粉,她简直对林蛰玉恨之入骨,不知道的以为林蛰玉跟她有什么大仇,该还的早晚要还。” 关娴看到她认错的表情,从前的保护欲一下子回来了。以前她总去萧家帮萧沉萸撑场子,但这半年萧沉萸变了不少,也不再需要她,她的存在感弱了许多。见萧沉萸听了她的话,被需要的感觉又回来了,她立时拿捏长姐般的语气,“当然了,在这种大是大非上,我真的看的很明白。” 上课时,教室里的氛围不太对,王今沣亦是知道原因,大家心照不宣地上完一节课,然后聚在一起讨论昨夜的凶杀案。 只有一个解释。里应外合。 当然,比起惊惧,更多的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