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萸回去时直接把秦荔带上,也省工夫了。 萧沉萸神色淡漠地看着她,由衷地道:“独上高楼可比对影成双有意思,你好好想想。” 吃完午饭,秦荔照旧去教室看书。萧沉萸则是回了宿舍。 她并不知秦荔对她有多深的感情,即便前世的惨剧不会重演,可要是秦荔再生出那种心思,到底是阻碍,她得多打算一些,如果能潜移默化地劝人迷途知返,当然再好不过了。 “好事多磨么。” “嗯, ”秦荔道:“之前也说过类似的,不过没有今天这么直白。”很快断定:“都是牧惜笙的错。” 秦荔路过花园, 习惯去假山后面看芭蕉叶下的猫。 天气冷了, 那两隻猫只在日头最晒时现身,现下不知躲去何处了。 贝因道:“我以为你要回这儿,要回萧家吗?行吧,我这儿有些资料, 你自己加密取一下。” “她最近一直在查蕉荫, 刚消停没两天又去杏实出版社堵人, 邵涟都快疯了,不清楚她要做什么。没听说她对萧元漓有什么打算, 萧大小姐会错意了吧,眼看着这位萧总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啊, 哪肯冒险清理门户呢。” 贝因深以为然:“萧总可能不懂与时俱进。有利可图也就罢了,摆明了人家就是趴身上吸血的, 还舍不得扫地出门。最后烂摊子不还得萧沉萸收拾。” 萧玉痕不是会做无用功的人,《夜天女》那种大ip就算授权, 也绝轮不到萧氏影业,她为何抓着蕉荫不放, 恐怕有内情吧。 “你说,蕉荫到底是什么人。” 她也能理解秦荔为何如此,很大程度上是不能接受她对萧沉萸知之甚少的事实。曲墨的事已经让她足够自责。但逃避与否认绝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秦荔怔了怔,“也是。” 秦荔道:“不用,你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我再想想看吧。” 挂断电话,秦荔想也没想就折回宿舍,轻手轻脚进屋,从书架找出收藏的初版《夜天女》,回到教室后,从头开始精读。 最直观的感受即是文风之差异。萧沉萸早些年的随笔散文总带着典雅诗情,好比《泰姬陵日出》一篇,她写当地司机与某些客栈合作,接到乘客时,就会谎称乘客原订的客栈烧毁了,自作主张将乘客带去另一家客栈,再向客栈老板要介绍费。整个过程趣味颇多,她总能从最坏的事中发现诗一般的美好。 《夜天女》第一卷中,女主的好友与其余人一同落难,女主毫不犹豫去救好友,被人苛责后,反说‘事有轻重缓急,人有亲疏远近’。 初看隻觉这两人是如此不同,可细细想来,内核岂非相同? 贝因的怀疑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