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铃瞬间眉头紧锁。 萧沉萸做的福禄扣项链被她带在身上,好像这样就能假装一切还是从前,什么都没变。 不止母亲如此,前几代人都默契地抗拒家传本领。虽说抗拒,但有人花重金买先人笔记时,也都遭到拒绝。 母亲对此并无异议,只是发愁自己的厨艺无人继承。 冬日的冷太阳也有照的人发烫的时候,庄铃翻着旧到发黄的笔记,心里猜想着这不知是哪一代写下的,却被自己捧在手里研读,顿时有种时空交错的恍惚感,十分奇妙。 草药是用来炖汤的。 太阳往西边落下一段又一段。 母亲又嘟囔自己的厨艺后继无人。庄铃提议,“沉萸脑子好,让她学。” 庄铃没得到回答,转头去看,见母亲和萧沉萸相视而笑,心里闪过一抹微妙的情绪。当时天真到以为一切可以世世代代地延续,仿佛所有人都是大自然的女儿,蝴蝶经过会落在肩上。 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庄铃撇下所有的书和石头,专心在跟前照顾,有一日母亲问她,将来想去哪里,想做什么。 母亲劝她珍惜,因为萧沉萸是随时能启程的人。 而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被秦荔一句话激起浪来。 * 潘云修解释道:“我们主编早就想拍大漠和翡翠的组合,但是先前没机会,正好这次赶上了。” 潘云修跟她同车,聊着聊着就不止工作,掺进些八卦:“这两天你上网了吗?有看孟久的广场吗?我没想到她粉丝现在这么菜,连自家广场都让林蛰玉粉丝屠了,我以前以为她粉丝多厉害呢。” 潘云修道:“你还懂这个?” 潘云修佩服:“还得是你,一猜就能猜到点儿上,我要是孟久,现在恨不得直接跳出来承认霸凌的事,总比钝刀子拉肉要强。” 依照孟久的脾气,她这会儿气的想杀人吧。想想还真是解气,潘云修不停刷新,看网友嘲孟久,乐的她连饭都没顾上吃。 而她是知道庄铃和这位的关系的,轻易不敢开罪,一时进退两难。 原本计划三小时的时长被缩到一半,一行人回酒店后休息了会儿,组团去一家店里吃饭。 潘云修觉得她真的很敢想:“就我们杂志社,签她?” 潘云修同情地看她一眼,“别琢磨了,吃你的吧。” 潘云修两手一摊:“庄铃啊,不然谁,我吗?” 潘云修想了想:“我不知道啊。” 潘云修疑惑:“我们是朋友没错,但我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霸占着人啊,除了我之外,沉萸肯定还有其她朋友,又不妨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