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翟县的萧元漓傻了眼。 明着看像是在夸她,实际上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眼看着来了翟县将近一星期,她已经准备打电话给萧玉痕,继续回沉浅大学上课。 要是粉丝知道她并没有像通稿里说得那样,得被骂死吧? 一旦带程霞和萧坤出场,那这两人就有话语权了,老两口又不是傻子,都会玩智能手机,万一发现此事,岂不是要牵製住她? 萧元漓细思之下,猜出是萧沉萸搞的鬼,恨得牙痒痒。 刚在食堂饱餐一顿的萧沉萸打了个喷嚏。 萧沉萸摆摆手:“怎么可能, 是有人大老远念叨我呢。” 萧沉萸道:“这就缺德了?” 萧沉萸微笑:“不说萧元漓了。你教潘蓉的事怎么样了?” 原本教潘蓉学雕刻是好事来着, 毕竟她们一同长大,尽管情分不如萧沉萸深厚,但也算同甘共苦了, 她在国外上学时,老师也时常教导,知识不能私有化,如若有人想学,理应倾囊相授。 “潘蓉有天赋, 你比我清楚,我讲点皮毛人家就能举一反三, 我有时候担心, 万一人家出师后弄丢我的饭碗怎么办?” 今日中秋,沉浅大学放假一天, 其余学员都回了家,只剩下萧沉萸与秦荔留在宿舍。 家里就剩隻脚臭的金毛,萧沉萸懒得回去了。 萧沉萸没什么安排,最多去藏书室找本书看,正巧遇上庄铃来访,两人结伴去食堂吃了顿饭,出来后就在花园边游荡。 整个古宅深静冷逸,另有一番意趣。 园中半是凋零的花瓣攀了隻灰扑扑的蝴蝶,这大约是今年见到的最后一隻了。萧沉萸想了想,没说话。 就算不说,庄铃也是知道的。 这样纯粹真实的人,必是要存在的,否则她们就会忘了为什么活着。 小时候在翟县,庄铃家就在廉租房旁边的大院里,母亲出身末流玉雕家族,经过几代人的堕落,祖上的手艺几乎失传,母亲另辟蹊径,倒学了一手好厨艺。 旁边廉租楼的小女孩准时准点带着自己的鹦鹉来访,未见其人先闻鸟声。二百鹉在大院门口就开始喊:“好香好香——” 据说二百鹉英语说得很好。 院里所有人都稀罕那隻鹦鹉。 回回做饭都多做一份。 鸟儿们叽叽喳喳,果真飞走了。 庄铃服了,没想到鸟界也有心眼还没针眼大的东西。 那块空地于是被开发出来,种上蔬果。 或许是去更南边过冬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