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了第二条路。 萧沉萸没权没势，这些年能在孟家眼皮底下活着，都是萧家的崛起和牧家的暗保。 事情没有落定前，即便爆出新闻，那也是能模糊事实的。 萧沉萸一己之力，对曲墨的保护是很有限的。 不久之后，曲墨就出事了。 图书馆二楼的小自习室，曲墨把手搭在窗边，血如雨坠下，击中玉兰花，花瓣辞枝而落，沾着暗红的血迹。 “纪芳向我透露，曲墨出院后找过萧沉萸一次，两人好像吵了架。” 这也理解，第一次被霸凌时，她找到老师，希望老师看在她是优等生的份上，帮她一次。可是没有。 第三次被霸凌，她报警了。最后警方认定她诬陷孟保壁等人，她被班主任叫去谈话，还挨了一耳光。 她也是文昌中学的学生，虽是理科部，但至少同在一个校园，却对这些事闻所未闻。 未命名侦探所不从事人命相关事务，于暄拒绝了她。 于暄决定拿到孟家为非作歹的证据，以整个未命名侦探所的名义发布至全世界。 贝因道：“这么悲观吗？” 中间一定出了什么事。 秦荔与于暄的管理风格完全不同，比起于暄，秦荔更大胆，或许是因为她大学都在和数据打交道，所以很擅长代入变量，要不是她提醒，贝因根本不可能记起纪芳这个早已出局的人，也就查不出这么多信息。 孟雪意的传统工艺展会召开时，所列展品中并没有根雕。 三代人的心血，那是有极大价值的珍品。 贝因顿了顿，一颗钻石心都深有触动，“曲老太太知道曲墨的事，送走根雕以后就投井了。” 贝因想都不忍心想，曲老太太知道曲墨遭遇的那些事后，会有多悔恨。 秦荔很久没说话。 秦荔是个冷血的人，她一直明了。 贝因敢肯定，以前的秦荔不会这么说，她是很坚定的个人主义，从不同情任何人，永远理性，谁都可以成为她算法中的一组数据，隻要能达到目的，她会牺牲任何可以牺牲的。这也是未命名单价飙涨的原因所在，秦荔天生就是干这行的。 “你这阵子……”又道：“是不是快上课了？” 贝因道：“不太确定，按照明面上的证据，她肯定死了，但这件事有很多疑点，我不能太快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