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萸安抚道：“我在这儿也得上庄铃的课，换个思路想想，也相当于一块儿学习了。” 萧沉萸听得津津有味，两人聊了得有一个小时，电话才挂断。 霍颖迎她进来，笑个不停，“你来的正是时候，蓉儿下午见了沉萸，这会儿心情好极了，你教她什么都学的很快。” 当着面却很礼貌：“是吗，我看看去。” 潘蓉怏怏不乐地点头。牧惜笙送她来兰宜时告诉她，至少一个月能见小鱼一次。她以为自己会满足于此，哪知道见了一次还想见，时时都想见。 潘蓉一点不懂尊师重道，白了她一眼，拾掇起桌上散乱的石头。 潘蓉气的鼻子皱起来，“没、有！” 潘蓉用两个字概括她：“坏人！” 潘蓉自灯下抬起脸，卷曲茂密的长发散在背上，目光澄澈：“我看到了。” 潘蓉神色镇静，重复道：“我看到了。” 毫不夸张，庄铃此刻毛骨悚然，她都顾不上问潘蓉是怎么知道的，解释道：“阿笙是看在沉萸的面子上才给我钱，我要是拿了她的钱，不就变相让沉萸欠了份人情？” 庄铃顷刻之间面色冷下来，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 庄铃的记忆回溯至四年前，那个寒潮侵袭的小年夜。 萧沉萸的精神状况很不好，白天萧家去了亲戚，似乎是方桃和雷翩，几人闹了不愉快，牧惜笙派了车把她接到溪荷。 四个人坐在餐厅里，生日蛋糕摆在桌上，却没能带来一丝喜意。 风扑在脸上，她隻觉得前途一片昏茫，前路漫漫，什么也看不清。 又是很长的沉默。 庄铃愣住，迟迟没伸手去接，“版权费？” 而这些钱是萧沉萸准备自己出国留学的。 而且在此之前又发生了一件事，就是萧元漓生日时，与萧玉痕畅聊半夜。 所以萧沉萸说想出国留学时，庄铃很讚成。 萧沉萸将卡塞给她，“我在兰宜大学挺好的，你拿着吧，这是个好机会，别错过了。” 机会难得，换做旁人肯定马不停蹄赶去了。可庄铃不一样，她没有钱。 萧沉萸也有钱，但那钱是萧家的，萧沉萸自己都不愿意用，为了出国留学，她写了一部小说。 庄铃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理智告诉她不能要。 她半响没说话，最后道：“不用，那都大师了，接我过去肯定有安排，食宿啊学费啊都不花钱。你自己留着吧。”萧沉萸强成这样，日后也不愿意用萧家的钱财了，世事难料，手里存点钱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