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光嘴上说，实际点。” 牧惜笙道：“想要什么？” 牧惜笙便转动轮椅，往自己房里去了。“想到了告诉我。” 可没一会儿，心情又低沉起来。 江近月闭了闭眼，“你觉得阿笙现在变好了吗？” 见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江近月彻底闭上眼，自己悟。 母亲牧珍嫁到兰宜江家，正遇上江家内斗，日子过的并不安稳。 牧珍对她说起那一段往事时，神情总难以捉摸：“我当时想，劫后余生，绝不能再待在江家，我就要带晩月回溪荷，反正咱们牧家有的是钱，我们俩下半辈子天天花钱……” 两人逃出来后，牧珍打定主意要和江晚月回牧家。 回了牧家的第七个月，牧珍生下孩子，取名近月， 这一段是牧音尘和江近月说的。牧音尘说，牧珍抱着小孩一直哭，眼睛肿的不像话，引得怀里的小孩也哭。牧珍让孩子姓江，江晚月的江。 再过几年后，兰宜说得上名的家族里，再没姓江的了。 牧珍是牧音尘的长女，这些年，外界已经鲜有人知牧音尘的次女身在何处了。 小姨是学表演的，在牧音尘的收山之作中饰演一个江湖扒手，表现很不错，也得了奖。 牧音尘死活不同意。 可孟家则是歪门邪道，一家子毒虫。 牧音尘气病了，小姨却结婚了。 没过几年，孟家生变，原配净身出户，小三登堂入室。 牧音尘表面上怒气衝衝，不允许牧珍派人去找，但背地里经常抹泪自责，觉得自己没教好二女儿。 牧音尘当机立断，发动人手，终于接了小姨回来。 牧音尘本就是个倔脾气，当年登报断绝关系的气还没消，又看到小姨的现状，更是恨铁不成钢，没克制住说了重话。 当晚，小姨住进自己年少时住过的房子，牧音尘将牧惜笙赶去和江近月同住，意在让小姨静思己过。 江近月已经忘了牧惜笙是什么反应，隻记得葬礼低调办完后，牧惜笙坐在墓地边上，望着天边振翅而飞的鸟，呆着不动。 江近月陪着她。 牧惜笙的腿是被孟雪意弄成这样的。 等两人关系亲厚些，江近月才问起那两个朋友。 翟县第三中学旁边的廉租楼，傍晚总有霞帔映在斑驳的墙面。 隔壁住着的女孩会把自己的笔记送来，她看一遍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