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云修莫名觉得,她此话很有深意。 她不由想问,这些年究竟怎么过来的,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你说的有道理,”潘云修叹道:“我上班上疯了,让我妈一吓,总放不下这事。” 潘云修摇头:“也不忙,但我很多都不会。以前我想着,写篇文章而已,能费多大劲,现在才知道,一篇稿子要十几个人改是多崩溃的事。” 潘云修失笑:“还挖苦我?”想起初入大学时的情形,她心情轻松了几分:“那会儿年轻气盛,我真的想过重新编写现代文学史,重编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升鸳蝴派的地位!” 萧沉萸回房后,看了下明天的课表,见没什么要预习的,便洗了澡躺到床上,继续玩经营游戏。 秦荔洗澡洗到一半,花洒突然罢工,没水了。 关娴在群里问了声,很快有人回復。 秦荔不自觉握紧了手,眼神飘忽了下,“这不好吧?” 秦荔道:“…………” 关娴道:“突然没水了,我还没洗澡。” 关娴应了,旋即看向秦荔:“你这头髮泡沫还没衝呢?” 关娴不忍:“不难受吗?” 电话并未挂断,这番对话全听在萧沉萸耳中。 关娴震惊,“这就来!” 她没注意到秦荔脸上的神情,更没注意她总是抿直的唇线柔和了些,拿衣服时手都在颤。 萧沉萸开门让二人进去,看也不看秦荔,道:“我跟司妍说了,她找人修,那谁先在我这儿洗吧。” 等秦荔进去后,浴室很快传来水声。 浴室的水声提醒她,这个人她似乎甩不掉了。 秦荔在浴室洗澡,出来后让她帮忙吹头髮。 秦荔的头髮很黑,很软,摸上去真的像绸缎一样。 萧沉萸想说不记得,但有些画面清楚地闪出来,便懒得反驳了。 初三暑假,她打工挣了点钱,自己跑去高原上参加赛马节的虫草拍卖。 原打算参加完拍卖会就回来,但没想到在县里见到了秦荔。 母女俩看到她时,如同见了救星。于暄拉住她进了一家藏餐馆,笑道:“正好,你和小荔一块儿玩玩,我办点事,晚上就回。” 萧沉萸并不觉得秦荔会同意,但事实是,秦荔微微扬唇,说了声:“好。” 当有人告诉她,她也需要被保护时,她就会变得脆弱起来。 秦荔问她:“你知道萨普神山吗?” 秦荔又问:“你想去吗?” 她要给萧玉痕送虫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