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当年,她独自带着萧沉萸在翟县奔波,先是找了份收银员的工作,但遇上小人作祟,丢了这份工作,之后便由方桃介绍,去了一家手机专营店,在那家店干了一年多,她终于遇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母亲打她,责她不孝,父亲也堕泪埋怨。 二老曲解她的意思,以为外派印度之事是她说来恐吓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把萧沉萸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们。 此后更是怕萧玉痕来借钱,打来电话,扬言要断绝关系。那个电话让六岁的萧沉萸接到了。 她得抓住这个机会,不然什么时候才能从翟县这个地方走出去。 走前,萧沉萸说她送了外公外婆一份礼物。 母亲捶胸顿足,气得不轻。 她这个人强硬不假,可在这方面却无比软弱,她没有和家庭决裂的勇气。萧沉萸那么做,让她有了些底气。 外派印度的一年,她的确挣了不少钱,但那些钱远远不够。起先她想带萧沉萸去兰宜,但一经打听才知,兰宜几个家族斗的死去活来,别说插一脚进去,就连讨口汤喝都难。 这期间,母亲和父亲也曾出言阻挠,斥她一个女流抛头露面,但萧沉萸刻墓牌一事让她底气大增,全然不理会二老了。 萧沉萸随口说:“没有。” 萧沉萸便说:“您二老到年纪了,不也没死?” 她到底还是遗憾,按理来说,萧沉萸理应成就非凡才对。也不知沉浅大学的课能不能帮到她。 “萧总,张经理那边毫无进展。” 萧玉痕面上浅淡的笑意退的干干净净,重新将文件翻阅一遍。 做生意好些年,萧玉痕在影视部这儿栽了大跟头,影视公司成立三年,亏损三年,举步维艰。 “池家?” 萧玉痕听出她的意思:“孟家也买过那本书的版权,被钓了大半年,一无所获,今年那本书再版,动静挺大,各方都在想办法疏通,孟家是想给出版社一个下马威,弄出那么明显的抄袭,也就为了恶心一下出版社,但没想到池家会下那么狠的手。” 萧玉痕道:“当然继续。”她倒要看看作者是什么人物,竟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反正萧氏影视部现在一个项目都动不了,不如骚扰一下出版社,总不能让影视部的人闲着。 江近月穿了件洋红色棉质府绸衬衫,饰以褶裥领口与描金纽扣,颇带些雅致复古意味,加之她肤色极白,衬得五官愈发明丽。 言语之间自有几分肃色,让人不由想服从。 萧沉萸见状,总觉得怪怪的。 江近月在她跟前总耍赖,谁想到了今日,人家摇身一变成了正经教导主任。 落在最后一个进去,江近月那双勾人魂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抱臂睨她:“这位同学,请把你的衣服扣子系起来,我们学校也是要检查仪容仪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