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菡吓了一跳，近前伸手在关娴眼前晃了晃。 她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后，母女二人一齐坐下，并排深思。 关娴道：“翻译成白话文呢？” 古香厅室内，她的声音中含着几分欣慰：“萧玉痕是生意人，生意人见你第一面就在权衡利弊了，何况她这一路来吃得苦确实多，磨砺之下，柔软的心肠早都舍弃了。这是她和沉萸的心结。沉萸至诚至性，不肯做虚与委蛇的事，她要的是萧玉痕的态度，可萧玉痕最给不了的就是偏爱的态度。” 楼菡道：“举个例子，我现在想要一颗价值连城的钻石，我为了这颗钻石付出了一切，结果得来一小块碎钻，别人告诉我，碎钻也是钻，都是钻，有什么不同？我却不认同。当我发现，我永无可能得到那颗钻石，我就决意放弃，连碎钻也不要了。” 楼菡瞪了她一眼：“我让你去找沉萸好好玩，是想你开解她些，你倒好，打听来这些？” 楼菡一巴掌扇了过去。 脑后长了眼睛似的，很快转头来看。 将相机放在桌上，让人去煮茶来，邀着萧沉萸坐下。 柳祈挑眉：“就楼氏那个半疯半傻的大小姐？” 柳祈笑了笑：“我帮你办事，一声谢谢都没有？” 柳祈又道：“就一句谢谢？” 柳祈并没提起什么精神来：“算了，最近没什么能让我开心的。” 柳祈耷拉着眼皮：“我费了好大的劲，结果霍颖选了萧……” 萧沉萸面色不改：“这个你放心，该你的就是你的。” 她知道萧沉萸对萧玉痕的感情，她在霍颖面前没讨到好，萧氏也未必不是低声下气，萧沉萸怎么会让萧玉痕空手而归。 萧沉萸看过后讚了几句，又道：“霍姨也是头一次跟单位合作，那栋楼里用的东西都得掂量着来。孟家这方面的关系走动的多，始终压着萧氏，我妈对这单生意很看重，霍姨也是。你在兰宜活动没错，可根在滕阳，别说是霍姨不愿意，单位上也有衡量，我的建议是，你退一步，和萧氏合作，岂不也是进了这桩生意？之后做事会方便很多。” 萧沉萸道：“……这件事我会跟我妈提，由我负责。之后再把这摊子从萧氏分出去，我们自己做。” 上了茶，雾气缭绕间，萧沉萸片刻不作声，道：“我对萧氏没有任何企图，隻这一次。再说，本就是我应得的。” 她缓缓睁大眼看向萧沉萸，想辨认真假，“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 她竟会……利用萧玉痕？ 柳祈立马将自己新得到新鲜东西拿了上来，“瞧瞧看？” 柳祈扬眉，十分得意：“那是！到得我手里的，必属上品。” 柳祈点了点头：“我等着人家帮我开路，得巴结着。” 柳祈哼了声：“我肯给你看一眼就不错了，别人哪有眼福？” 柳祈眼皮一抽动：“你还敢说？那位和萧玉痕生日在同一天，我那么早拿给你看，你生点阴暗的心思，想霸占了送给萧玉痕的话，我上哪儿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