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要去后厨时,潘云修突然叫住她,一脸惊疑:“妈,刚刚沉萸说她要去上课,什么沉浅大学……她要去沉浅大学上课?” 潘云修哪敢说自己评论写作的试题都是求萧沉萸押的,“不是不对劲,就好突然,怎么没个声响就要去沉浅大学?” 霍颖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道:“是牧珍校长邀请的。云修,你跟沉萸同寝这么久,就没发现什么吗?” 霍颖火眼金睛,登时折回来坐到沙发上,“有事瞒着我?” 霍颖道:“潘云修!” 霍颖意识到什么:“跟沉萸有关?” “藏这么深?” 潘云修见她眼神放空,微微失魂, 突然就觉得这些大人的想法不是她一个妙龄少女能懂的。 她早知萧沉萸绝不是看上去那样,就算现在有人告诉她《夜天女》的作者就是萧沉萸,她也能信。 人文学院并没公布过出题老师,但一看历年真题,脚趾都能想出来是丧心病狂的李教授。 调剂的后路准备好了,但话又说回来, 能考上兰宜大学更好。 那如果是第一次见她哭, 潘云修必然好吃好喝奉上,安慰至天明。 她免疫了。 她便去学校文创店躲清闲了。 好像这晚睡下后,明日就不打算醒来。 她从能听懂人话开始,就被亲戚们拿来跟潘云琢比较,起初两人也会竞争,每逢节假有人来串门,总要把自己打扮的体体面面,并将奖状奖杯放在房内最显眼的位置,好得几句夸讚。那时年纪小,觉得在别人口中赢过对方就是天大的喜事。 过了几年,二人渐渐烦了,大约是明白那些搬弄是非的亲戚们很不重要,那他们的夸讚亦是不重要的,姐妹俩默契地各自慢下来,该学就学,该玩就玩,高中一个学文一个学理,成绩中游,高考填报志愿时,不约而同填了文学专业。 因而姚平安在学业上的痛苦她无法感同身受。 次日睡到中午,她下床游荡进卫生间,洗漱一毕,才蓦地想到有个因考研而想不开的苦逼室友,登时精神抖擞,正逢饭点,她发微信问姚平安想吃什么,末了附上一句‘我请’。 潘云修莫名被她请了一顿好的,吃饱喝足后内心浮出一个阴暗的想法:这虾仁里不会下了什么毒吧?这位考生想找人同归于尽? 直到考完试那晚,姚平安又请她吃饭。 因着没露富,姚平安时常忘记这是潘家千金,买奶茶也常双份给她带。 吃饭时,姚平安才告诉她,原来她在开水房痛哭的惨样被萧沉萸撞见,次日萧沉萸发给她一个文檔,里面有两门专业课的押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