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是他和江池骋的聊天记录。 石锅烤肉：起床了吗？ 石锅烤肉：你易感期过去了没有？ oo：嗯。 下午3：00。 石锅烤肉：你不会还在生我气吧？ 石锅烤肉：我去训练了。 刚刚。 石野鼻尖儿冻得有点泛红，等了一会儿没消息，他按熄了屏幕。冬天黑天早，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操场上灯亮起来, 不远处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坐着一对对小情侣。 他其实并不在意江池骋回不回消息,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他们的关系还是不是像从前一样。 石野左手捻了捻口袋内的布料, 按下了通话申请，铃声响了很久，就在石野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 铃声消失。 手机里的声线十分平静, 语调平缓，就像一条直线, 没有一丝起伏。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将近半分钟，江池骋开口：“有事吗？” “过两天吧，我在家陪陪爸爸，明天和周舟一起去医院看望爷爷。” 石野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尾音有点软趴趴的。 “没有，你忙你的就行。”石野像怕他误会，解释地很快。 “我在操场。” 风是很大，石野穿着袄都快被吹透了，他吸了吸鼻子，站起来，换到一个避风的角落里，听他有挂电话的意思，石野叫了他名字一声。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啊？”石野抠着袖口的金属扣，有点儿忐忑地问。 “应该不是仇人吧？”石野小心翼翼的。 “那我们是朋友吗？” “就是……像以前一样的，好朋友。” 挂断电话后，江池骋在阳台抽了好几根儿烟，又吹了好大一会儿风才出来，今天晚上父亲在家吃饭，爸爸有慢性支气管儿炎，家里是不允许有烟味儿的。 “连临时标记超过三次后会上瘾都不知道，还想继续跟你做朋友，真不知道是单纯还是蠢，”江池早挑起一边眉毛，看他那副性冷淡的表情，弯了弯眼睛，说：“不过这也侧面反映，人家是真不喜欢你。” 江池早一耸肩，她不觉得两者有任何区别，上身前倾，揶揄地问：“我听周舟说你易感期跟人住一块儿三天，就蹭了蹭，连进都没进去，真假啊？” 江池骋绕过她往前走。 江池骋不胜其烦，一把推开她：“你管得着吗你？” 江池早后背撞到走廊墙壁，背上挨得板子还没好，疼得她呲牙咧嘴儿的，防备地抬起手。 江池早没反应过来，看着手里磨牙棒，另一手揉了揉背，站直起来：“你也想吃啊，这根儿我咬过了，我屋里还有，你要抹茶味儿的？” 江池早这才注意到手腕上手链，上次石野送她后，她戴着一直没摘：“你要回去又没机会戴。” 江池早翻了个白眼儿，有点粗鲁地摘下来扔他手里：“给给给，又不是多贵的玩意儿，谁稀罕啊。”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马上到饭点儿，楼下王妈招呼着吃饭，家里吃饭时是不允许看手机的，江池骋犹豫了一下，过去拿起手机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