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野知道这事儿不怨他,也顾不上尴尬,安慰他:“没事儿啊,没事儿,别着急,就是挤到了。” 过了一分钟,听到马桶里的声响,两个人都松了口气,上完厕所,石野也没管它还不尴不尬着,给他提上了裤子。 “我不扶一下让你全尿我身上啊?” 江池骋不肯走:“你嫌弃我。” 江池骋也跟着蹲下:“我不嫌弃,等你老了大小便不能自理,我就给你插导尿管,给你定期灌肠,每天给你端屎端尿。” 他关上水,把肥皂打在手上,往脚背上搓:“这话你跟你爸说,他还能不给你打钱?” 石野不知道他什么脑回路,听了都忍不住笑:“我上哪嫌弃去,你钱多钱少跟我有什么关系。” 石野怕掉水里,忙用手接住,瞅他一眼:“干什么?不要了?给我了?” 石野觉得好玩儿,拿着卡看了看:“里面有多少?” “哟,攒的老婆本儿啊。” 石野笑了笑,把卡放到一边儿洗衣机上,他又不真是他老婆,自然不会要。 这石野上哪儿猜去,再说这时候打听人银行卡密码也太不道德,但江池骋眼亮晶晶的,很期待地看着他。 江池骋撇嘴:“现在谁还用生日当密码啊?” 江池骋有点生气:“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江池骋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依稀记得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江池骋特别矮,像个小豆芽,站起来才到他肩膀,两只小手上全都是冻疮,脓包裂开,鲜血淋漓的,特别吓人,再往后就记不太清了。 江池骋紧跟着他,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追问:“你不记得了?” “……” “我睡不着。” 石野没当回事儿,反正一会儿又会黏上来,他闭上眼睛,没两分钟就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断断续续压抑的呜咽,他手一摸旁边,冷冰冰空荡荡的,一个激灵睁开眼。 这都过去半个小时了。 “你管我,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怎么不冷死我……”江池骋瓮声瓮气的,说到一半儿就哽咽着说不下去,捂着脸哭起来。 毕竟涉及到大额个人财产,石野不觉得他们关系已经好到能交换银行密码的程度,怕他易感期过去,对他起防备。 江池骋哭声停了一秒,扭过头:“你瞎蒙的?” 石野转身刚迈出去一步,突然,手腕被人抓住,他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后背猛地压上一股极大的重量,咚一声,身体不受控制栽倒在地上,摔得结结实实,眼冒金星。 江池骋上身压在他的后背,一只手钳制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拽下他的衣领,鼻尖在坚硬的止咬器上嗅了一圈,轻咬在他微凸的脊骨,嗓音含混:“小野哥,你身上已经没有我的味道了,散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