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野点头:“你去休息吧,我收拾一下。” 正要离开时,休息室门悄悄打开条缝,露出个圆滚滚的脑袋。 石野弯腰的动作一僵,心里有点蠢蠢欲动,又顾忌什么,揉了揉鼻子:“这不太好吧……” 石野放下包走过去,站在门口朝内一瞧,小麦说床大,他想着一个单人床能有多大,结果是真大,两个人在床上蛙泳都碰不着对方。 “你自己睡这么大的床?” 小麦已经换了身睡衣,此刻盘着腿坐在床内侧,本来骨架挺大一个人,往这大床上一坐,也显得伶仃单薄起来。 身旁睡了个oga,哪怕床再宽,石野还是不太适应,小麦却完全相反,对他一点儿防备心都没有,不到两分钟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石野是被热醒的,身上像压了个大火炉,热就罢了,还推不开,胸膛沉甸甸的喘不过气儿,恍惚间,石野还以为压了只猫,伸手驱赶,却摸到一条滑溜溜的胳膊。 黑暗中,除了眼睛之外的其他感官都格外敏感,小麦隔着被子从背后抱着他,脸颊亲昵地挨着他脖颈,潮湿的热气伴着呼吸每一次都喷洒在他的后颈,弄得他浑身都痒痒的。 石野本以为是oga的香水味儿,渐渐觉出不对,随着香味儿变浓,身后oga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而泥泞,呼出的热气隐隐发烫。 小麦唔了一声,晃了晃脑袋,甩开他手,迷迷糊糊应了声:“小野哥。” 小麦沉沉吐出一口热气,手绕到后颈摸了摸,皱起眉头:“我腺体贴好像蹭掉了……” 石野摸了摸自己额头,又摸了摸她的,担忧道:“小麦,你身上有点儿烫。” 轻飘飘三个字落进耳朵,如惊雷炸开,石野强忍着没抽出手:“发,发,发情期?!” 石野身为beta,没有腺体,初中上生理健康课的时候他连有关自己性别的课都懒得听,更别提有关oga发情期的了,他只知道oga一旦进入发情期,会变得异常脆弱又敏感,必须通过标记来安抚。 小麦脸颊又往他掌心蹭了蹭,摇了摇头,伸手在床头摸一圈,按开小夜灯:“腺体贴上有抑制剂,再贴上就好了。” “第二个抽屉里。” 小麦用鼻尖儿嗅了嗅,点头,却没有接过来的意思,她有点儿费力地睁开眼,因为低烧而水肿的眼皮挤出好几道褶儿。 “小野哥…你帮我贴一下好不好,我手压麻了。” 石野哪怕没听过生理健康课,仅凭常识也知道,对于alpha和oga来说,腺体就是他们的第二生/殖器,那里神经血管密布,是极度敏感的地带,除了父母之外只有最亲密的人被允许触碰,旁人多看两眼就称得上性骚扰。 石野知道这层意思,自然不会拒绝,可他兴奋激动的同时,又不免感到棘手。 石野说的很小声,这些老师上课时都教过的。 “是一片硬币大小的凸起。” 昏暗暖黄的灯光下,白皙的颈肉被灯光照成暖黄色,光滑细腻地仿佛上好的绸缎,许是先前出了汗,那片肌肤像蒙了一层水淋淋的光,连带着上面细小的绒毛,伴着呼吸轻微地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