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骋听不下去了,在沙发上摸他手机:“你俩聊什么了我看看。” 江池骋点头,双手环胸倒在沙发另一头:“你说说,她怎么拒绝的你?” “这不是同意吗?” 江池骋懵逼:“这怎么算是拒绝?” 江池骋唔了一会儿,皱眉道:“有没有可能,她当时真的在忙呢?她不还说了,晚点聊?” 江池骋瞬间明白了症结所在,他不是不够热情,是担心自己的热情会吓到对方。 江池骋心底烦躁起来,说:“我建议你不要胡思乱想,不确定可以直接问她。” 江池骋站起来,冷冷地说:“看上她是她的荣幸。” 他听进了江池骋的话,晚上躺在床上,估摸着江池早也该忙完了,躲被窝里给她发消息。 石锅烤肉:你想吃什么,有没有什么忌口? zao:我没有忌口。 zao:明天晚上怎么样? 石锅烤肉:好,明天晚上几点? zao:你订好后,地址发给我就行。 石野发完消息就跳下床,鞋都没穿就冲出门去,拼命敲打江池骋的房门:“江池骋!你开开门!快点儿我有事儿!有大事儿!” 江池骋晾了他快有半个小时,石野急得都快火烧眉毛:“协议上写着呢,你不能不理我!” 江池骋穿着套藏蓝色真丝睡衣,堵在门口,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儿,琥珀色的眼睛看向他时分外冷淡。 江池骋点头:“你们两个人的事,各自说清楚了就行。” 江池骋从小就这样,生气了根本不用哄,问就是没事儿,表现得也跟往常一样,但其实心里偷偷憋着气,等下一次吵架再翻出来。 小时候江池骋住在养母家,养母是个瞎子,小江池骋到上小学还不会自己穿衣服,营养不良个头也小,石野正相反,从小长手长脚,家庭条件也不错,照顾他就像照顾捡回家的小猫似的,梳头、洗澡、穿衣服、喂饭都是最基础的,有时候在学校挨欺负了,还要帮他打架,说是全职保姆都不过分。 江池骋摇头:“你不是找我有事?” 江池骋下颌动了动,别开眼:“没有。” 石野张开双臂,黑曜石般的眼睛不带一丝防备地望着他,里面带着几分试探和讨好,江池骋睫毛颤了下,半晌,有点敷衍又有点勉强地回抱了一下。 江池骋歪着头,有点儿不情愿:“嗯。” 江池早和江池骋一样爱吃辣,石野正好知道一家川菜馆,没开学那段时间,他和江池骋经常去吃。 他订完就把地址转给了江池早。 zao:晚上见[愉悦] 石野盯着那三个字儿,嘴巴要咧到耳根儿。 他记得江小姐个子很高,跟他差不多,特意挑了个厚底的运动鞋。 江池骋扎着头发,回头上下看一圈,点了点头:“可以,不过你最好里面穿厚一点儿,晚上降温,她穿的可能比较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