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啊……” 杨智抓狂地说:“不是我!” 说完,他看向紧闭着的病房门,仿佛目光能穿过这扇门,看见站在门另一边的游执。 感谢阅读 等时谨礼做完所有的检查出院,已经是第二天了。 真是奇怪,他出神地想,我不过就在地府待了不到一天而已,怎么再回到阳间,就跟恍如隔世似的? 时谨礼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他,李檀心里藏着事儿,让他哥那复杂的目光看得一愣一愣的,时谨礼趁着他愣神,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程漱这二师兄的本事虽然不如老大老三,但到底也是正儿八经有地府认证的,收服个把寻常妖妖鬼鬼不在话下。这回受了伤,要么就是那鬼不寻常,要么就是那鬼的数量不止个把。 别人靠不住,时谨礼只好自己去看看,司机把他送到地方,他开门下车,闻着大差不差的消毒水味儿乘电梯上楼。 短短几天,时谨礼上医院都跟他妈的回家似的,他啧了一声,推门进去。程漱的床位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外头几张床都热热闹闹的,就他那儿冷清得跟什么似的,连个陪护的人都没有。 程漱伤得很重,右半边身体都伤了,躺在床上跟中风了似的,瘫了半边。时谨礼拉上隔开病床的帘子,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被子往里看。 那天时谨礼前脚刚走,程漱后脚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找杨昌骏,结果刚出老城区,连出租车都没打着就给人,不是,给鬼偷袭了。 所幸程漱有随身携带护身符的习惯,张席玉的护身符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但他还是伤得不轻,没个十天半个月出不了院。 程漱疼得直呲牙:“哪能啊,不是咱这儿的,就那新来的,你走之前来店里的那个。” “我回头的时候没看清他的脸,但衣服是一样的,现在红檀就,嘶——”程漱动作太大,扯着伤口了,他嘶的倒吸一口凉气,表情狰狞地说,“就它一个外来鬼,还有它上次给你那糖……” 程漱露出一个混杂着“我操”“完蛋”“咋办”等多种情绪的表情,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瘫回床上:“咱俩就自求多福吧。” 看他现在这小脸刷白的惨样,伤口里十有八九都给阴气填满了,时谨礼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脸上拍拍:“可怜啊,我的二师兄。” 时谨礼冲他一笑:“那现在谁在猴头市那边儿呢?” 眼见他的眼神变了又变,程漱忙道:“大师兄已经去了,你就别掺和了。” “不是,阿礼!” 程漱努力想抬起头目送他,结果半天也没抬起来,躺在床上自暴自弃地说:“你刚刚那笑真他妈像游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