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哥哥哥哥哥——”李檀呜哇大叫,“我的哥啊!” 在时谨礼右手光芒的照耀下,湖水底部也泛起一点光亮,拽住了李檀和代若妍的游执定睛一看,见湖心底的泥沙中,有一枚折成厚厚三角形的符咒正与湖面之上的时谨礼遥相呼应。 时谨礼话音未落,人工湖中心的湖水就在那柄赤剑剑风之下如固体般凹下一个巨大的深坑,湖水被排向两侧,那在水中挣扎的摄影师被冲天巨浪卷至高处,清楚地看见了湖底那个扯住他脚踝的“人”。 但它与“子”又不甚一样,那小金人眼睛半眯,咧嘴大笑,两片嘴唇下露出一排金牙。 它穿着古朴的僧袍,一条手臂和小半边胸膛从僧袍中露出来,坐在湖水腾飞的湖底时,它的金色僧袍随水而动,波光粼粼。 赤剑瞬间变作青剑,原本不停从剑中呲出的火星也在瞬间变成了肉眼可见的白色寒气,时谨礼手中挽剑,身后浮现出轮廓清晰的光影。 从他们的角度并不能看见那小金人,时谨礼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默念法诀,手中赫然浮现出一个形状模糊的印记。下一秒,他凌空一挥手,刚才被他一剑破开、升向小金人两侧的湖水登时全部冻住! 眼见时谨礼持剑而下,它发出一声近乎嘶吼的叫声,拔腿就跑。 “诶,跑,诶,接着跑。”时谨礼站在湖底看它,嘴里还不停发出嘬嘬嘬的声音,逗狗似的,“快跑,快快快。” 直到游执带着李檀和代若妍过来,时谨礼才收手,红线捆住那小金人,被他穿过两指拎在手里。 说起来,那跳下水去救她的摄影师也是倒霉,不知道是被传染了还是怎么样,下水救人吧没救上,还碰上这么个怪事儿,好不容易脱困了,又碰上时谨礼这健忘的,直到他把那湖水冻起来,也没想起水里还有个摄影师。 时谨礼赶忙把他弄下来,那叫一个悔恨啊,亲自扛着他,边走边说:“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过个几十年下了地府,千万别跟阎王告我。” 走在最前头拎个小金人扛个摄影师的时谨礼闻声回头,看见她,也是一笑:“很有意思吧?” 她也笑,笑完之后赶忙躲到李檀身后,不去看时谨礼的眼睛。 几人赶在结界坍塌前上岸,时谨礼放下摄影师,站在结界边缘打了个响指,原本冻成固体的湖水瞬间恢复液态,从高空坠落湖底,发出轰一声响。 所幸人们的注意力也全都在代若妍身上,一见她上岸,立马如见了蜂后的工蜂般一涌而上,七嘴八舌地问她是否受伤,压根没人注意湖边上还有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