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站在旁边面带微笑、站姿挺拔的游执,朝她宝贝大侄子道:“你看看人家小游,人也一宿没睡,怎么就你困得要死?” “阿姨,阿姨。”游执找着机会说话,忙道,“阿礼白天回去也没休息,忙了一天,就下午的时候眯了几十分钟,没来得及换衣服。” 莫名奇妙被他姑当成同性恋还莫名其妙让他姑帮忙看上了个对象的时谨礼简直无语,他盯着金属墙内的反光影像发呆,听他姑对游执说:“你这孩子长得面善,一看就会照顾人,我们阿礼以后——” 李太太一听,连忙低下头去整理衣服,时谨礼如蒙大赦般从电梯里出去,翻着白眼像只马上要撅肚皮的死鱼。 “你长得好。”时谨礼学着他姑的语气说话,“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以后杨智的活儿就你干吧,他也快开学了。” 游执一皱眉头:“我是真难过,怎么能说我装呢?” 游执:“什么?” 游执:……谐音梗扣钱! 感谢阅读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时谨礼已经基本把游执拿捏住了,不等他再开口说话就朝他姑招手:“这边。” 游执笑着说好看,时谨礼困得要死,敷衍地点头,被他姑一个毛栗爆头,顿时就清醒了。 李太太带着自家大侄子和自认的大侄子媳妇进了病房,周先生加班还没回来,只有周太太和阿姨在,看见他们来,阿姨打了个招呼,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时谨礼他姑随手把铂金包放在床头柜上,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时谨礼和游执跟俩保镖似的站在她身后,一动也不动。 “那他……”周太太说着就去看游执,时谨礼生怕他姑当着别人的面说点什么虎狼之词,立马抓着游执说:“我是他老板,我站着他不敢坐。” “唉,你们是不知道,我这迷迷糊糊地昏了一天,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把家里人急坏了。我女儿刚才来看我,那么大个人了,还哭了个大花脸……” 站在她背后的时谨礼猛咳了一声,他姑一抖,立马改口道:“人吃五谷杂粮长大,哪有不生病的?” 周太太见时谨礼咳得气管子都要喷出来了,连忙指着不远处的小吧台让游执给他倒水。游执扶着时谨礼过去,低声道:“怎么回事?” 游执差点给他逗笑了,他一边拿着杯子喂时谨礼喝水,一边留意着病床那边的聊天,以防时谨礼他姑再次说漏嘴。 昨晚周太太的魂被时谨礼救回来后,虽然被赶来的白无常及时抹去了记忆,但潜意识里仍旧记得一些模糊的片段。她一个人在医院待得无聊,就把这些片段当作昏迷时做的梦说给时谨礼她姑听。 “就迷迷糊糊的吧,有个穿紫色衣服的人,牵着我往外走。走着走着飞起来了,诶,你知道那种感觉吗?跟只鸟似的,哗一下就被风托着飞起来了。” “之后的事记不太清了,好像去了老城区吧?我也懵懵懂懂的,好像还看见了座塔。那塔可高了,得有个好几百米,我站在底下向上看,看得脖子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