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下着大雪。
屋内,做完运动的两人相拥在一起,仔细回味着刚才那种极致“舒爽”的感觉。
“多怪你,手不老实!”
“还不是你故意的撩拨我的?”
“那你就不能矜持一下,经不起诱惑,这要是换成另一个人,你也会这样?”
“你这是偷换概念,刚才我们什么时候……”
“糟了,忘记抄收电报了。”
夫妻俩赶紧爬起来,将电台搬出来,接上天线和电源。
“没事儿,来得及,时间还没到。”程默取了一件厚厚的大衣,给苏沫儿裹上,又起身去倒了一杯热水过来。
苏沫儿回头嗔白了他一眼,差点儿就错过了约定的与重庆局本部联络的时间了。
虽然错过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只有两次都错过了,局本部那边才会启动应急反应。
但是,局本部一旦问起来,怎么解释?
难道说因为夫妻俩一时兴起,做游戏忘记了时间,错过了接受电报的时间,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苏沫儿戴上耳机,调整好频率,开始呼叫重庆局本部。
不一会儿,耳机里传来局本部的回应,有命令传过来了,苏沫儿迅速的拿起铅笔开始在纸上记录起来。
这一次电报的内容比较长,苏沫儿足足花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将电报内容给抄录下来,再进行了一次校对,确认无误。
天实在太冷了,程默让那个苏沫儿坐到被子中破译电文,而他将电台收起来,藏好。
王天目见他的事情,他已经用密电汇报给戴雨浓了,这几天一直都在等他的回电。
可一直都没有,今天终于是回电了。
看完电文的内容,程默眉头紧锁,戴雨浓在密电中下令让他制裁那伪南京政府外交部长陈篆。
这老家伙居然为了撮合和梁鸿志与华北的王克敏合流,确实是罪大恶极的汉奸卖国贼。
这个时候除掉这样一个卖国贼能够有力的震慑拿下铁了心要当汉奸的人,尤其是已经抵达河内的那位。
河内刺汪的计划已经在进行当中,但老头子还是表面上要给对方一个机会,不到最后,不打算一开始就用如此激烈的手段,毕竟,那位也曾是国民政府的二号人物。
他刚刚拒绝帮王天目制裁这个陈篆,转而自己又单独谋划刺杀计划,这有点儿“抢功”的意思。
这王天目若是知道了,岂不是怀疑自己是个阴险奸诈的小人?
但是戴雨浓的都给他下了密令了,他能拒绝嘛,何况,他还把军统沪区的暗杀第一高手“刘国兴”给要到自己麾下了。
不做这个任务,那也是说不过去吧。
“这事儿难吗?”苏沫儿看丈夫眉头紧锁,显然看得出来这件事只怕是不容易做到。
“难,也不难。”程默道,“这要看谁来做了。”
“需要我帮忙,你开口说就是说了。”苏沫儿躺了下来,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个被保护的,什么危险都有人替她挡了下去。
她很想帮到程默,可她的能力,能帮的很有限。
“这个任务,我不会亲自做,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程默道,“也用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