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遗憾,要跳过某个事件】
1937年,2月。
上海。吴淞口码头。
躺椅。
墨镜。
可乐。
张庸在悠闲的享受人生。
终于解脱了。
唉,真是……
过去几个月,真是不堪回首啊!
自从驾机降落西关机场以后,他的任务一直都是核心警卫角色。
先是在藏霞别院。
最紧张的十多天。
然后是到洛阳。然后是回到金陵。
在总统府又警卫了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才终于被放出去。
欧耶!
新鲜的海风!
带着丝丝的凉意,让人格外清醒。
浑身充满动力。
又可以抓日谍了。又有收入了。
虽然,回到金陵以后,夫人将嫁妆正式交给了宋子瑜。
但是,那不是他亲手赚来的钱,始终感觉没有成就感。
必须抓日谍。
狠狠的抓。
狠狠的敲诈勒索。石头里也要榨出油来!
咦?
一个黄点出现。
黄点是从海上到来的。坐船。
继续闭目养神。
等着黄点上岸以后,才斜眼看了一下。
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人。没有行李。空手。上岸以后,夹在人群里面离开码头。
没事。
继续闭目养神。
不久以后,又有一个黄点出现。
等他上岸的时候,斜眼看了一下。是一个普通小伙。
没事。
继续闭目养神。
不久以后,第三个黄点出现。
咦?
有些惊讶了。
自己才出现码头两小时。
就有三个黄点从这里上岸?那是相当密集啊!
看来,随着西北事变的和平解决,红党的力量在逐渐的回复,地下党组织也在默默的增强。
徐恩曾失业了。
现在,红党已经可以半公开活动。
按照多方达成的协议,红党已经可以在大城市设立办事处。
但是在上海,暂时还没听说。
估计是还得小心谨慎。以免上当。协议是签订了。通电也发了。但是相互信任,难。
继续闭目养神。
忽然,又有一个黄点出现。
懒得睁开眼睛。
红党。和他无关。他的目标是日谍。
但是,当黄点上岸的时候,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有些惊喜。
赫然是齐九鼎。
他居然也来了。
看来,他是要半公开身份了。
或许,红党在上海,也要设立半公开的办事处了?
是好事。
他张庸和文白将军都在上海。
他张庸现在的头衔,除了督察专员,还有宪兵副司令(代)。
对。后面有个括号。暂代。
谷正伦也没有被撤职。依然是宪兵司令。
都是他侄子在藏霞别院给他挣回来的。将功赎罪。无功无过。
一个暂代的宪兵副司令能做什么?张庸也不知道。但是薪水是实实在在的。每个月250法币。
嫌弃这个数字不好。但是薪水还是要拿的。
蚊子肉也是肉。
光明正大挣来的。焉能不要?
站起来。
向齐九鼎走过去。
齐九鼎看到是他,于是停住脚步。
“齐老板。”张庸笑吟吟的问好。
“张专员。”齐九鼎微笑着点头。
两人在西安见过面。
能够在那个场合出现的,都是不简单的人物。
曾经私底下有些联络。当然,没有外人知道。
“齐老板,有空吗?”
“有事?”
“聊聊。”
“也好。”
“这边。”
“好。”
两人走到一边。
这里摆了桌椅台凳。都是上等红木。
在码头罚没的。没有人认领。那就是他张庸的私产了。包括这个码头。
现在谁都知道,吴淞口码头,是他张庸的地盘。
谁要是敢觊觎,都不用张庸出面。自然会有一帮狗腿子帮忙收拾对方。
比如说谷八峰。
比如说孔凡松。
在藏霞别院,两人是赚足了面子。
某人回到金陵以后,论功行赏,两人地位都是暴涨。
林主任也有升迁。
反而是他张庸,被众多果党高层集火攻击。说他自作主张,目无法纪。
他默默扛下所有。挨了一堆的处分。每天在总统府坐蜡。保证某人睡觉不会做噩梦。
最终多了个宪兵副司令(代)。
但是无所谓。军政委员会督察专员这个帽子,戴得牢牢的。
真是扯淡的两个月。
“长安一别,快三个月了。张专员似乎很安静啊!”
“某人晚上睡觉做噩梦。愣是拉着我在总统府坐蜡。否则睡不着。坦白说,我也痛苦得很。”
“现在,某人终于睡得着了?”
“差不多吧。不然,我也不能坐在这里啊!”
“张专员位高权重,身兼数职,又年纪轻轻的,真可谓前途无量啊!”
齐九鼎含笑。
张庸点点头。
忽然压低声音,“最后天下还不是你们的?”
“我倒是愿闻其详。”齐九鼎摇头。
“就是因为我这样的人,都能身居高位,身兼数职,可想而知,这边的人有多么糟糕了。”
“这样的话,似乎不应该从张专员的嘴里说出来。”
“我这叫人间清醒。”
“但是我也听说,张专员每天早上醒来,都计算着,如果今天不赚一堆大洋,今天就是亏了。会心情不好……”
“确实是真的。我呆在这里,守株待兔。就是等着日谍上岸的。”
“茫茫人海,日谍隐藏……”
“来了。”
“什么?”
“你坐着别动。我让你亲眼见识见识我捞钱的本事。”
“哦?”
“看着。”
张庸笑吟吟的站起来。
好久没有抓日谍了。真的。看到日谍还有点小激动。
在金陵也有日谍。但是,他不想呆在金陵。因为随时会被某人叫回去。如果半夜再做个噩梦,他又麻烦了。
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子。提着一个很小的行李箱。
神情似乎很疲惫。
张庸上前来,将对方拦住,“先生,这边请。”
男子看着张庸,欲言又止。
旁边立刻有人上来,将他推搡到旁边。
“叫什么名字?”
“什么?”
“名字。”
“这是我的证件。”
男子有点麻木的拿出一份通行证。
张庸接过来看了看。是天津警察署开具的。是华夏人的身份。
“另外一个名字。”
“什么?”
“我说你的另外一个名字是什么?”
“我没有……”
“另外一个名字。”
张庸反复讯问。希望心灵感应触发。
结果,才问到第三遍。就触发成功。
“尾崎秀实?”
隐约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糟糕……
大水冲了龙王庙……
这家伙是日共。是和中西功一起的。
哦豁了。
系统果然是有bug的。
好像只认本土的红党。
娜塔莎什么的,在地图上也是显示白点。
“你来上海找什么人?”
“找个朋友。”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叫……”
“叫什么名字?”
“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