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老头子继续问。 泥鳅顿了下,继续说道:“他就诉冤,说他没得罪他们,得罪我们的是他们局长,为什么盯着他下手?” 老头子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泥鳅,他在观察泥鳅的表情。 他不懂微表情,纯粹是他的经验。 “徐远飞没有说话,我继续问他,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想活就不要跟着齐利民一条路走到黑,齐利民利用你不知道吗?他已经放弃了你,对一个弃子他会怎么做,你最清楚结果。” 老头子依然没有说话,泥鳅却越说底气越足:“他没有答应,我看他死不悔改,就告诉他,早点把任务完成,洗干净脖子等我过来,然后我就走了。” 关键是泥鳅说的每一步都能对的上,就算有人调查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刚走出去没多远,他就把我叫回去,问我是不是真能保证他家人的安全?我肯定说可以,我们的目标是齐利民,他不过是个小角色,如果他愿意过来帮我们,对付齐利民更容易,结果他说不会投靠我们,他了解齐利民,投靠我们必死,但要我们保证他家人安全,他会帮我们。” “他还想着把我们拉下水,故意让我去阻止,我又没那么傻,我们的目标是齐利民,又不是这些人,等他打完电话我就走了,但我没想到他会把人全部放掉,之后就听说他已经不见了。” 这份能力可不容易,毕竟是他自己编排的东西,并不是真实。 “他去了哪?”老头子终于开口,泥鳅一怔,委屈回道:“委座,我真不知道他去了哪,我还以为这个狗日的会投靠我们,一起来对付齐利民,哪知道他会放人,然后自己无影无踪。” 老头子从泥鳅的话中发现了破绽,直接问道,泥鳅则摇头:“委座,我冤那,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我的计划是不让他杀人,然后我想办法把任务抢过来,只要不让齐利民好过就行,结果这小子倒好,直接把所有人都给放了,委座,这件事真的和我无关。” 事实上说这些的时候,他想的是自己以前受委屈的那些事,心里是真的发酸。 “你是不是冤枉我会调查清楚,你在那边还做了什么?” “我在那边没做什么,委座,我有徐远飞的所有犯罪证据,已经带了过来。” “证据先放这里,把你到那之后所做的事,详细说一遍。” 毕竟泥鳅主动拿出了徐远飞的罪证。 泥鳅把他到重庆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联系军中大佬,给徐远飞施压,希望借此把他拉到自己这边的阵营,但他没和那些大佬们说什么,就是借了点人。 “把你和徐远飞见面的事再说一遍。” 刚才的话,泥鳅又重复了一遍,少部分词不一样,比如这次把徐远飞和齐利民骂的更狠,但整个过程完全相同。 再说几遍,泥鳅也不会出错。 老头子听完没再问,泥鳅看了眼大公子,大公子则对他使了使眼色。 泥鳅弓腰行礼,慢慢退了出去,老头子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脑袋。 老头子心里着实火大。 老头子缓缓说道,大公子心里一凛,立刻回道:“父亲,我问过赵三,正如他说的这般,等我回去再好好问他一遍,您放心,他不敢欺骗您。” 老头子微微点头,说到底他没有完全相信泥鳅的话,但泥鳅说的确实可以推敲,一切还要看其他人的调查结果。 但不管结果如何,齐利民这次肯定会大大的减分,徐远飞把人放走是事实。 “组长,我回来了。” 楚凌云让佣人泡茶,自己则问道。 泥鳅毫不在意的挥挥手,他回答老头子的话有真有假,不过大部分为真,这样便能经得住推敲。 楚凌云微笑点头,泥鳅确实完全领悟了他的意思,把救人当成第一位,直接利用了徐远飞。 “组长,这次如果老头子相信了我们,能把齐利民拉下来吗?” 真正知道谈话内容的就他们俩,后面又是徐远飞主动放人,齐利民根本没办法解释。 楚凌云摇头,虽然泥鳅成功把事情栽到了保密局的身上,但这不是齐利民的本意。 老头子不会把保密局给大公子,没有合适的替代者之前,保密局只能让齐利民来掌控。 泥鳅有点失望,他是聪明,但政治方面不足,这是他的弱点。 楚凌云微笑说道,如今形势对他们有利,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浪费掉。 “明白了,那就不让他好过。” 重庆,鲍胜群抵达机场。 对鲍胜群,党通局不少人是心服口服。 “鲍处长,我们已经问了一些人,您如果有需要,可以再问他们一遍。” 保密局的人是不喜欢党通局,但这次人家是奉旨查案,他们不得不从,老老实实把所知道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鲍胜群点头,这是他来的目的,该查的必须要查,但不用急,晚上把人叫过来问话,本身就会给人一定的压力。 保密局军统时期确实厉害,现在吗,不说也罢。 幸好戴老板死了,否则他们党通局永无出头之日。 手下领命,鲍胜群在车上便开始翻看他们带来的资料,了解事情的详细情况 出城有不少人看到,有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鲍胜群没有急,慢慢的看现有的材料。 第二个则是齐利民,徐远飞是他的心腹,被他派到重庆这边主持工作,领导责任肯定逃不掉。 赵三已经不在保密局,而是在预备干部局,是大公子的人,相当于把大公子牵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