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加在一起足足三十多份联名书，每个上面都密密麻麻写着名字，加在一起超过了八万人。 任务属于郑厅长，楚凌云做的这么漂亮，同样有他一份功劳。 楚凌云小声汇报，老头子看到那么多联名书，眉角忍不住一跳，每一个联名书都是学生亲笔签字，上面写的要求更是让他不悦。 特别是这些学生，毛都没长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想教他做事。 “我听说了，凌云做的不错，先稳住他们，等我们胜利后，国家的现状一定会改变。” 是有一方胜利，但不是他们。 楚凌云低了低头，不骄不躁的态度让老头子很满意，之前他还担心楚凌云太年轻，会站在学生那边，逼迫他做出一些承诺。 “你们先回去吧。” 这次出来的红党人数并不多，果军人数远高于他们，但却迟迟没能打开战局，不少部队畏战，找各种理由推脱。 这年头手头有兵才有力量，有话语权，红党人数不多，但战斗力强悍，他们任何一个部队上去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谁愿意把自己的人拼光打光，让别人去捡便宜。 生气没有办法，他下过命令，结果下面的人就是各种理由拖延，硬逼着没用，况且硬逼有可能造成相反的效果。 果党派系林立，他的人若是损失太大，以后还怎么压制其他人？ 不团结的果党，一团散沙的果军，对他们的评价丝毫不错。 房立科来到楚凌云办公室，回来之后路达康便来求见过一次，楚凌云没同意。 “告诉他，别再来烦我，否则我送他去大西北吃沙子。” “房组长，怎么样了，主任同意见我了吗？” 楚凌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不断反省，等楚凌云一回来他便上门求见，希望能够恢复原职。 而且楚凌云没有把副组长转正，让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所以等楚凌云回来马上过来求见。 看着他，房立科微微叹气，都是郑厅长的人，他把主任的原话转达。 上次只是拒绝，这次却说那么严厉的警告，主任真的不愿意用他了吗？ 心里有意见，路达康却不敢说出来，仅仅越级一次就被撤了职，若是说出这些话，命能不能保住则是个未知数。 路达康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拿出根金条悄悄塞进房立科的手中。 “都是自己人，我给你提个建议，千万别去求厅长，越求你越麻烦，去找楚副主任，他能帮你，我这边能帮的有限。” 路达康要是去求厅长，房立科保证谁也救不了他，必然会被发配。 分配出去，这辈子别想回来。 和红党玩捉迷藏，那他死的更惨，估计逃不掉被抓的命运。 路达康眼睛微微一亮，房立科说的没错，主任还在气头上，他若是来找主任，反而是差的效果。 但楚原不同，楚原是公认的老好人，他又是主任的绝对心腹，如果他愿意帮忙，一定能让主任回心转意，恢复他的职务。 楚原在督查室并不突出，他像个影子，一直跟在主任身边的影子，从不做主任何事，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和其他同事没有任何冲突。 楚原不抽烟不喝酒，从不接受其他人的宴请，生活极其自律，据说他一直都是如此，在部队的时候就是这样。 路达康明白，大概率无效，楚原不会缺钱，他是楚凌云的绝对心腹，楚凌云还会亏待了他？ 连分红都不要，他送钱有什么用？ “楚原不会是红党吧？” 楚原平时的行为，确实和红党有点类似，生活节俭，从不捞钱，万事看的都很淡，不争权，不夺利，他若真是红党，那实在太可怕了。 路达康急忙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想法不该有，可越压他想的越多。 至于楚凌云他则没想过，楚凌云不可能和红党有瓜葛，楚凌云是没有抓到过红党，但那是没有机会，而且督查室对党通局和保密局的监控中有一项非常重要的指标，找出他们内部的红党。 第二个就差一步，也有原因，楚凌云调查的时间太短，仅仅只有一天半，他查到了人，但红党更为聪明，提前半天离开，最终没能抓到红党。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楚凌云亲自前往延州，获得了重要情报。 恐怕到那就会被抓。 楚凌云绝不可能是红党，他的财富太多了，和美国人的关系又那么近，他的 若不是他就一个人，说不定大家族会多出一个。 可他平时的行为，确实和红党太像。 难道楚凌云在延州被抓过，但被秘密放了回来？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可新的问题又来了，如果楚凌云真被抓过，肯定会怀疑到楚原，不可能回来后继续信任他，甚至有可能早就把楚原抓了。 心腹背叛比其他人更为可恶。 路达康坐不住，站起来不断走动。 路达康了解那边，延州的人可不是用钱就能收买的。 路达康不知道楚凌云能伪装，有这样的想法正常。 有楚原在，楚凌云回来的作用比被抓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