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强没敢说话，楚凌云看着他，突然问道：“我知道你，立过大功，戴老板在世的时候夸过你，现在你当初的热血还在不在？” 余华强一怔，楚凌云不按套路出牌，让他精神极为紧张。 “很好。” “主任，杜立宏来了。” “让他先等会。” 余华强不敢说话，继续听着。 “行了，你先出去吧，让杜立宏进来。” 余华强起身，恭敬离开，心里则稍稍松了口气，楚凌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心惊肉跳。 余华强大概猜到了楚凌云的意思，是在警告站长，让自己把话传达。 杜立宏进来便行礼，态度放的很低。 督查室那边有他的记录。 下午下班后，余华强来到吴眉峰家中，今天的事他必须汇报，上班时间怕楚凌云有事不敢离开，下了班才敢过来。 吴眉峰吓的差点没跳起来，楚凌云竟然直接对余华强警告了他。 余华强看出吴眉峰的想法，立刻劝道：“站长，您别慌，他感觉他是警告，并不是真要对付您。” 吴眉峰重重点头，上次楚凌云让人通知了他，齐利民想对他和乔元才下手，让他小心点。 他的后台许义又去了香港，远离总部。 他心里发苦，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站长，楚凌云不是一般人，您还是想点办法，一旦他下手，您凶多吉少。” 并且明确表示，知道吴眉峰那些龌龊事，要是吴眉峰不把警告当回事，不在意的话，就算死不了，这站长肯定也干不下去了。 吴眉峰必须留下，换个站长他没办法像现在这样获取重要情报。 吴眉峰心神已乱，起身来回不停走动，楚凌云的警告不能不听，但他要怎么做才能让楚凌云满意？ 肯定不行，齐利民一样能收拾他，他不是楚凌云的人，人家不会保他。 “华强，你很聪明，能不能想个好办法，帮我渡过难关？” 他不敢假装答应，事后不干，楚凌云就算不在天津一样能收拾他，楚凌云一次收拾太多站长恐怕不行，但弄掉他一个不要太简单。 “站长，您别急，我先给您分析下情况，齐局长虽然管着我们，但他现在威信不高，没有十足的证据动不了您，但楚主任不同，手中很可能已有证据，若是被楚主任下手，现在就要完蛋。” 吴眉峰眉头紧皱，他不是楚凌云，斗不过齐利民。 余华强摇头，对着干吃亏的是他们，吴眉峰没这个魄力。 吴眉峰没有认可余华强的建议，事情在他的身上，万一楚凌云故意坑他，他和齐利民反目后，楚凌云不帮他，到时候一样完蛋。 余华强叹道，吴眉峰自身不正，陷在两个人的中间，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让我再想想。” “站长，楚主任不会给您太多的时间。” 他明白吴眉峰想要两不得罪，但楚凌云今天把话挑明后，他再没有了这样的机会。 到时候想投靠都晚了。 吴眉峰不走了，回来坐下重重叹道，他心里有种憋屈感，却没想，被他为难甚至致死的人，他又何尝给过别人机会？ 余华强小心提醒，天已经黑了，再不去，楚凌云一旦休息，恐怕明天都没有去的机会。 吴眉峰下定决心，去向楚凌云妥协，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答应的话，楚凌云马上会收拾他，答应后至少能苟活一段时间。 “是。” 楚凌云不是一般人，送普通的还不如不送。 这座金佛在他手上没有多少时间，现在就要拱手让人。 他可是知道，乔元才当北平站站长，给楚凌云的老师张明真送了南京一套大房子，那套房子无论地段还是新旧都非常的好，现在的价值更高。 他们都可以贪，为什么偏偏对自己下手？ “楚主任，这么晚来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 “想清楚了？ 楚凌云没和他废话，吴眉峰不值得他下太多的功夫。 到时候一样能配合余华强。 “楚主任，在下愚钝，幸得您的提点，以后在下唯您马首是瞻，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不在保密局，不需要你向我效忠，齐利民要对你下手，我好心告诉你，你却去巴结他，什么意思？” 吴眉峰急忙表态，果然是因为上次的事不满，他不是没有办法吗，若是有一点办法，谁愿意这样夹在中间？ 楚凌云微笑看着他，吴眉峰额头却渗出了汗水，别看楚凌云不大，却给他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请楚主任提点，在下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