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穿不透，扎在身上也会疼。 重庆的事瞒不住这里的人，很快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戴老板尸骨未寒，孔家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戴老板下手。 南京的案子到现在没查清楚怎么回事，东西运到哪了都不知道，这样的事不是有能量的人根本做不出来。 孔家确实有这个实力。 总算有了单独在一起的机会，王跃民立刻过来询问。 “老师，我不适合，委座更不会同意。” “我明白了。” 怪不了谁，要怪就怪楚凌云太优秀，让戴老板不敢放心把军统交给他。 很快他们都明白了原因，他们很是无奈，一开始就注定楚凌云无法上位。 贺年想开的最快，齐利民和他是同乡，上位后不会对他做什么，不过想调回来估计难了，再是同乡，他也不是齐利民的心腹自己人。 至于泥鳅，有楚凌云在，他会一直站在楚凌云身后，别人就算上位也不敢随便动他，否则楚凌云第一个不答应。 “局座，这是高管事的口供。” 很快齐秘书的眉头便凝结在一起。 “你对他用刑了？”齐秘书立刻抬头。 楚原点头，口供有很多问题，他不能装作看不见，连这点问题都看不出来，那他没资格晋升到上校，更不可能一直陪在楚凌云的身边。 “带我去看看。” 看到人他头皮发麻，他明白，麻烦大了。 口供有问题，那就不能给高管事定罪，更不能说孔家抢了戴老板的财物。 宋女士又会怎么想？ 齐秘书现在怀疑，是不是楚凌云故意让楚原这么做的，把事情闹大，不管是谁干的，到时候麻烦一定在他的头上。 但就算知道又能如何？ 都不行。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很快他注意到一个细节。 他可是知道楚凌云有一手高超的化妆术。 中统之前便这么做过。 齐秘书顿时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没有对戴老板下手的理由。 没有证据，他不能对付孔家。 抓楚原，强行审讯？ 楚凌云在军方的关系太硬，完全能够做到。 齐秘书自己苦笑，他是猜测，说都不能去说，会让人以为他故意制造谣言，降低楚凌云威信。 这样的话没人会信，大家又不是街头百姓，很多事需要证据。 齐秘书心思再次活络，只有真是孔家干的，此事才能息事宁人，他查明真相，但不针对孔家，让孔家记下人情，至于局内威望降低了也没办法，他本身就不是戴老板，反正只要权力在手，给他时间，他有信心把军统经营为自己的天下。 前面楚原的处理没有任何问题，封锁现场，追捕凶手，严查城门。 这三辆车是关键。 但他就是这个性子，别说高管事，若是今天出城的是孔三令，恐怕他连孔三令都敢抓起来。 齐秘书下令：“车辆的情况核实清楚了吗？” “还没有，孔家的这个公司没在城内，已经派人过去了，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催促下，齐秘书很快收到了调查结果，孔家确实有三辆车，而且这三辆车不在，根据他们的分公司经理所说，车辆被派出去了，但去了哪他不肯告知。 分公司经理，那也是孔家的人，齐秘书顿时头疼，没办法，他不是楚原，可以不管不顾对孔家的人用刑，只能派人秘密调查，贿赂他们公司的人。 晚上，齐秘书总算收到了调查结果。 这个结果让齐秘书有了不好的预感，若真是孔家人干的，不可能租车。 他没兴趣帮孔家查贪腐，关键是现在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事情并不是孔家做的，真有可能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一点。 查租车的人是关键，查到他就有可能抓到真凶。 结果自然不是，这种事楚原不可能亲自出面，甚至不是冯永，而是冯永找的黑帮弟子，事后将此人杀人灭口。 好手段，好狠毒。 能在这么快做出反应，又那么滴水不漏的没几个人，是楚凌云的可能性无限增大。 齐秘书又想起了阿部，楚凌云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他面带凄惨，心里不断暗骂。 猜到了真相又能如何，没有证据，说出去谁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