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是手下，他是他。 跟随他的人，依然跟随，仇视石原亨的人继续仇视。 土原在权衡利弊。 这是必然，哪怕古森有错，石原亨也不可能眼睁睁看手下被自己的人抓走。 土原现在的处境并不好，他不想主动招惹石原亨，特别是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试探。 土原很快做出决定，给天津特高课发出回电。 “责令天津特高课讲此案交给宪兵司令部，土原。” 土原的真正用意是避开和石原亨的矛盾，这会不能火上浇油。 他想要的是拿到楚凌云药厂的配方，又或者杀死楚凌云，或者将军统上海区和战情组一网打尽。 “课长，这是怎么回事，总课长怎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古村秋是大功，关乎到他以后的成绩和是否能够晋升。 “我知道总课长为什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了。” “课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猜对了，土原确实是这个担心，所以让他们把案子移交给宪兵司令部。 “去吧，把案子交给他们吧。” “课长……” 课长摆摆手，一份大功拱手相让，他心里不好受，索性让首藤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首藤失神落魄离开办公室，这个案子从他发现桑野到现在，用去了十几天时间，他排查古村秋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 他想不明白，更不能理解。 如果他不抓古森呢？ 他抓到了古村秋，立下大功，总课长也不用担心石原亨会怪罪他。 首藤没告诉任何人，立刻带着自己的手下继续严密调查。 确定古森有问题，古村秋躲在石原商行产业内的可能性最高。 他确认桑野叛变，情报部门的人一定正在全城搜查他。 古村秋很聪明，他知道自己的伪装当时成功欺骗了他们，可如果他们暗中拍下照片，很有可能被桑野认出。 日占区不是红党的地盘，他们有很多高技术装备。 古村秋会伪装，但他能伪装的样子不多，除了本来面目，就是之前那副样貌使用次数最多。 古村秋不断猜测，如果桑野认出了他，会不会查出他出现过的地方？ 另一次是正常的来往，古村秋让顺带搭乘一艘货船进城，他给了钱。 前提是自身有一定能量，否则被查出来会很倒霉。 他最大的担心是古森。 过两天古森就要返回天津，他必须确定古森的安全，不再犹豫，古村秋换上自己第三个面孔，也是他最后一副伪装的样子，匆匆出门。 打听的结果让他心里很凉。 房东见过古森，就算特务一时没想起来拿古森的照片，事后总能想起来。 古村秋不报任何侥幸，他很后悔，不该这么晚出来调查，按照时间来算，古森现在正在回来的火车上，他没办法通知古森撤离。 说不定下了火车，特务就会去抓他。 如果特务们发现了古森，他的住处一样不安全，这些特务肯定会想办法寻找他，而且会在石原商行产业内进行调查。 古村秋很小心，首藤确实查到了他住的地方。 上层的矛盾，对他们的影响却很大，甚至不能好好做事，首藤忍不住心里暗骂。 他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点，在石原商行内部，他找到了两名志同道合的人，他按照古村秋的要求，没有直接向他们表明身份，而是先了解他们的思想。 两人级别不高，没那么显眼。 天津，古村秋再次确认，他之前住的地方被特务盯住了，特务果然找到了他。 时间紧迫，古村秋一点不敢耽搁，他必尽快须出城，他的电台放在 古森的儿子死了，但他老婆和女儿还在上海。 城门口他去过，过往的人检查的很严，甚至要摸脸，他便明白，这是针对他伪装的调查。 城外，古村秋取出电台，迅速发报。 古村秋被特务盯上了，连带着古森的身份跟着暴露？ 柯公眉头紧锁，古村秋做的很不错，遇到危险没有任何鲁莽，并且成功逃出了城。 让上海的同志营救也可以。 这件事要不要通知楚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