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马上去查。” 哪怕江崎贺真的是红党,他也不会太过于认真。 南云被竹本压了一头,只要竹本在,那就是悬在南云头上的利剑,她在特高课便毫无威严,方便自己和石田做事。 他们和南云是敌非友,而且永远成不了朋友,那竹本便是他们间接的战友。 江崎贺正在收拾东西,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江崎贺匆忙挂断电话,穿起衣服离开,窃听器就在电话机内,他的对话被监听的清清楚楚。 他现在被撤职,但住处并没有改变,电话依然存在。 坐一次黄包车要两三毛钱,远点的地方甚至要四毛,看到那么多人不舍得一次吃完几分钱的烙饼,江崎贺便再也没有坐过黄包车,不管去哪,都是骑车。 “江崎先生。” “在袁大夫那。” 江崎贺没有废话,他接到电话,一位做工的大娘,昨天晚上突然生了疾病,肚子疼的厉害。 最好是去租界,那里的医生技术更好,能救回性命,在他那里只能等死。 他们家没有那么多钱,有的话不至于住在这边。 家人没敢同意,现在人在诊所,但全家人十分发愁,想救人必须手术,他们又没钱,最终大娘的儿子找到江崎贺雇佣的人,想找江崎贺借钱救命。 江崎贺在诊所门口便到了病人全家,他立刻上前询问。 “那还等什么,快送医院。” 说着他不断叩头。 “钱不用担心,先救人。” “不用去租界,我认识个医生,他医术很高,擅长这种手术,他那里更近,送他那里就行。” 他认识的人对抗不了南云,但不代表什么都做不了,他同样有自己的人脉和关系。 王大娘儿子立刻道谢,不去租界更好,毕竟租界更远,而且一路颠簸,怕母亲撑不到医院。 看到王大娘儿子准备用破烂的手推车拉人,江崎贺再次摇头,急忙去找电话,半个小时后,江崎贺的一名同学便开车赶来。 “快去医院。” “组长,刚才江崎贺去了家诊所,后来他打了个电话,来了辆车,一起把个病人送到了医院。” 江腾空立刻问道。 “仔细的查,有结果立刻向我汇报。” 江腾空摇了摇头,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江崎君,手术很顺利,幸亏送来的早,病人没事了,修养一段时间便可以出院离开。” “太感谢了。” “没事了,手术很顺利,过几天便可以出院。” 对他们这样的底层老百姓来说,得了大病,就只能等死。 “谢谢,谢谢您。” “医院的钱我已经交了,你们留个人照顾王大娘,有事联系我。” 磺胺很赚钱,他赚的钱除了帮助这些人外,还留了点应急,怕的就是出现这种紧急情况,而且方士易对他很大方,每次都是进价给他货,不像别人,想买都买不到。 方士易同样知道了这件事,江崎贺雇的一些人就是他帮忙找的,有人把事情告诉了他。 看来江崎贺是真的改变,这种事那么积极,说明他心中有这些人,而不是为了故意蒙骗他们,做的样子。 “你最近暂时不要去见他。” “为什么?” “特高课盯上他了。” “我明白了,我最近不去。” 至于情报来源,方士易用脚指头都能猜到。 “监视江崎贺?” 他确实知道了这件事,不过刚刚知道,他派人盯着特高 “江崎贺有点怪,他在中国人的贫民区,好像在帮那边的人,我留下人去打听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江崎贺做什么他没兴趣,江崎贺是石原亨交代关注的人,而南云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他很生气。 “是。” “开车来找江崎贺的是他同学,江崎贺找他主要是借车,没有别的事,他们把人送到医院,江崎贺同学便离开了,不过江崎贺回来没去贫民窟,而是去了石原商行,好像是拿货,石原亨的秘书方士易接见的他。” 江腾空猛的一愣,怎么江崎贺又和石原商行扯上了关系? 迟早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