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秘书的记忆力很好，马上说了出来。 “石原商行是楚凌云的产业？” “陈树，他想死吗？” 既然是楚凌云的产业，楚凌云不见他很正常，林石必然不知情，真的是商业行为去找的石原商行。 现在处座明白了真相，楚凌云汇报的没错，陈树就是为了打击楚凌云，所以拿林石开刀，想从林石的身上做突破口。 只是陈树没有想到，他所怀疑的两点全和楚凌云有关。 错就错在陈树没有证据，竟然直接抓人，抓的还是国防厅的谈判代表。 齐秘书没说话，陈树胆子确实大，处座又不是不知道。 怎么处置陈树是关键，齐秘书很聪明，他没有说话，这不是他应该掺和的事。 按照楚凌云的要求，是要枪毙陈树，现在弄清楚了事情真相，以陈树所犯的事，枪毙他真不为过。 杀肯定不能杀，陈树还是有能力的，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将他杀掉，但惩罚必须要有。 “把陈树降为副站长，让他代理站长如何？” “惩罚合适，不过陈树心眼可不大。” 每年各个站长都会给他点孝敬，只有陈树，从来只送处座，不送别人。 果然，齐秘书的话让处座动容。 处座改变了想法，半撤职改为了全撤。 这样上海站和战时情报组只会内讧，以后还怎么工作？ 既然两人只能留一个，那就留楚凌云，让陈树走。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处座拿起话筒，很快挂断了电话：“许义知道了上海站的事，说有情况汇报。” 许义是情报科长，知道纯属正常。 许义在各站都安插有眼线。 事关楚凌云和陈树，别说俩人，他们任何一个人有事都不小，必须及时上报。 处座惊愕问道，无论楚凌云的电文，还是陈树的回复都没提此事。 许义苦笑道，他听到后很是震惊，这是他认识的楚凌云吗？ 楚凌云重情，陈树向他最好兄弟下手，换成谁也忍不了。 处座看了眼齐秘书，齐秘书也看向了他。 处座再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命令道：“通令全处，陈树玩忽职守，撤销上海站站长职务，调去特训班反省，楚凌云任上海站代站长，同时兼任特训班副主任。” 这次不仅让楚凌云代理上海站，同时增加了职务，特训班的副主任。 最关键的是陈树被调到了那边，转眼间楚凌云成了他的上司。 “这么严重？” 但仔细想想也能理解，一山不容二虎。 陈树是犯错的人，惩罚陈树也是应该，但把楚凌云任命为特训班的副主任，怎么感觉有点杀人诛心？ 陈树纯粹的打击报复，又是对着楚凌云身边的人下手，算是触碰到了处座的底线。 处座看向齐秘书，齐秘书立刻出去，让电讯科将这条命令传发各站，同时在处里进行通报。 他终究为自己的的冒险行为付出了代价。 站长被撤了，他们怎么办？ 更可怕的是代理站长，竟然是楚凌云，他们可是刚刚把楚凌云最好的兄弟给抓了。 现在好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被撤了，他们也要跟着倒霉。 本以为处座的惩罚只是挠挠痒，最多撤了陈树的站长，但上海站还交给他管理。 没了人和权，陈树对他不再是威胁。 但整死不行，处座明显 既然处座没有的想法，楚凌云去做的话，肯定会惹的处座不高兴。 况且暂时不能动，不代表以后不能动。 楚凌云带着泥鳅，沈汉文等人出发前往上海站，朱青留下来看家，处座只任命了楚凌云一人，其他都还是战时情报组的人。 这点让楚凌云明白，他这个站长又是临时。 哪怕他是处座最信任的人，这种事关自己安危的大事，处座也不会去做。 长沙站没有代理，但却主持过工作。 三次代理站长，两次主持工作，没有比他当站长更频繁的人了。 “楚，楚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