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你告诉大公子，委员长不是不见他，是确实在忙，另外你转告大公子，委员长今天问了他和孩子的情况，还问他那个俄国老婆会不会说中文。” “真的，阿爸问我和孩子了？” “大公子，你放心，你们父子很快就会相见。” “是，师兄。” 列娃不会中文，这确是是个问题，他之前在俄国教过她一些，但只会几个简单的词，那边的环境也没办法让列娃系统的学习中文。 第二天下午，泥鳅便发来了长电文。 目前康堡公司的很多货物卖给了瑞丙公司。 药物之外，则是各种工具，瑞丙公司什么都要，楚凌云从货物清单中发现，这些东西几乎都是对战争有用的东西。 瑞丙公司的权利很大，不过近卫明哲并没有在上海，他在日本国内。 除此之外，泥鳅还打探到了几个情况。 细川家族的管家中野司雄在东京病逝，细川家族用旁系重要成员的规格将其下葬。 这些消息他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多汇报肯定没错。 楚凌云看完后，愣在了那里，关于中野司雄的记忆不受控制的涌向脑海。 中野司雄，细川家族内对细川智孝最为了解，也是对他好的人，前不久病死了。 剩下的人，哪怕是细川明康这个父亲，对细川智孝的了解也不多，几年没见，之前每年见那么几次，能了解多少。 细川家族和近卫家族联姻了，不久前完成了婚礼。 眼下已是三月底，距离近卫武墨上台的时间没有多久了。 如果他去上海，要比泥鳅更方便摸清楚瑞丙公司的情况。 心里有了主意，楚凌云来找常建丰辞行。 常建丰点头道，那么多将士的性命堪忧，陈木土急的都快上火了，这是正事，他不会阻拦楚凌云。 带着行李箱，他一个人去了火车站，买了张到上海的火车票。 瑞丙公司有陈木土急需的阿的平，但哪怕他用细川智孝这个身份出现，也不可能让他们直接把药卖给陈木土。 既然是侦查，没必要带那么多人。 第二天早上，楚凌云用心给自己化了妆。 这次他没有特意去买白西装，在南京来的时候他便带了一套。 重新开房，入住。 “咚咚。” “谁啊？” “细川少爷吗，我是上海领事馆的伊藤贵司。” 接电话的就是伊藤贵司，之前他们便通知到了各个旅馆和国外的酒店，只要有细川智孝的消息，立刻向他们通报。 没有想到，今天他突然接到了一家英国酒店的电话，告诉他们，细川智孝住进了他们那里。 在酒店的入住登记簿上，赫然用日语写着细川智孝的名字，他立刻过来敲门，看看是不是真正的细川智孝。 “真的是您。” 那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可不管怎么说，他们见过面，现在一眼便认出，眼前的人的确是细川智孝。 楚凌云微笑说道，他有细川智孝的记忆，自然不用担心穿帮。 “对，对，没错，您的嗓子怎么了？” “不小心熏伤了，就成这样子了。” “您去了哪，细川大人一直在找您。” 他不需要金钱的奖赏，但是能搭上细川家族这条船，对他以后的仕途有着极大的帮助。 楚凌云没有细说，主要是没有必要对伊藤贵司说这么多。 伊藤家是出过大人物，第一任日本首相便姓伊藤，但伊藤贵司和那位首相只是同姓，并没有任何关系 伊藤是日本的大姓，有非常多的人。 伊藤贵司很有眼色，看出楚凌云不想说那么多，便告辞离开。 同时也是看住人，别让细川少爷再离开找不到了。 “细川智孝出现了？” “是的，不过被领领事馆的伊藤贵司抢了先，细川家族的人已经去了酒店。” 细川智孝不是被他们先发现，如果是他先知道这个消息，肯定能得到细川家族的人情。 “走，我们亲自去拜访。” 虽然没能最先找到人，但细川智孝的身份非常重要，细川大人锲而不舍一直的寻找，找了这么久，便能看出细川大人的态度。 细川大人又觉得亏欠这个儿子很多，等细川智孝回国之后，必然百般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