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云点头，三名日谍是重犯，必须看好他们，还有那两名汉奸，明天早上再去抓捕也不迟。 第二天一早，楚凌云便来到审讯室，阮玉泉醒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楚凌云直接到牢房内审讯。 阮玉泉艰难的抬起头，出乎楚凌云的意外，他竟然转过了头，什么也没说。 他和上海方面有固定联系时间，每周不管有没有事，都要发电文汇报。 被军事情报处抓住后他便明白，自己这次死定了。 阮玉泉是名忠实的天皇信徒，他愿意对天皇，为帝国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他明白，自己这个状态军事情报处不可能继续对他刑讯，或许刑讯对他来说结果更好，此时的他能死掉便是一种幸福。 楚凌云气笑了，抓了这么多日谍，第一次碰到出尔反尔的日谍。 肉体不能动，那就从精神上对他进行摧残。 楚凌云命令道，噪音刑罚是之前对付日谍时候发现的新办法。 回到办公室，楚凌云立刻把泥鳅喊了过去。 “查的时候注意，这是两个住在一起，或者经常一起的男人，两人一个性子有点爆，一个则是文质彬彬的。” 两个人的性子特点，是骆忠伦交代出来的，这两人肯定在南京，而且很可能在一起。 “是。” 这个阮玉泉以后日子不好过了，科长对日本人有多憎恶，他们非常的清楚。 泥鳅出去查案，王胜也带着人动了起来，连冯永，冉五八个还在训练期的人都被他动用，协助一起找人。 “科长，找到人了，张明真，二十五岁，来自上海，他经常走街串巷帮人写信或者喜帖，收费不高，去过巷子几次，有人见他和阮玉泉接触过。和他住在一起的是他的舅舅，叫丁荣定，三十一岁，丁荣定是修鞋匠，不过只在自家门口修鞋，不在外面。” “都盯住了。”泥鳅立刻回道。 楚凌云起身，这两人的生活方式和骆忠伦他们很像，一个在外，一个则留在家里。 张明真最近才来，和阮玉泉接触过，又是两个人住在一起，他是日谍的可能性已有八成。 牢房内，阮玉泉正闭目养神，精神不振。 若不是被牢牢控制着，他估计会把自己抓的浑身是伤。 再坚持两天，他便能保护住手下，今天晚上就是他固定给上海发报的时间，上海那边收不到他的电文，便会做出一些准备。 “你以为你不说，他们就能跑了吗？” 阮玉泉的眼皮子突然跳动了下，心中如同惊涛骇浪。 “等把他们抓来，看到你，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两人被抓，又看到自己被用过刑，必然会怀疑是自己出卖了他们。 “泥鳅，通知下去，准备行动，必须抓活的。” “是。” “你放心，抓到人后，我会让他们相信是你的出卖导致他们被捕，我会对他们用刑，而且不问口供，直到他们承受不住，主动招供。” 楚凌云说完便离开牢房，对阮玉泉的严加看管，行动科必须有两人时刻盯着他，不让他和外界有任何接触，也不让他有自杀的机会。 不吃饭，灌也要给他灌下去，接下来直到他死，每一天都将生活在地狱之中。 一石二鸟 去的人不少，梁宇和楚原各带了十五人，由沈汉文负责带队抓捕。 张明真像往常一样，背着他的小桌子，带上笔墨纸砚，还有钢笔，外出帮人写字。 楚原来汇报，按照计划，两个人同时进行抓捕，不过要等张明真走远点的时候。 沈汉文带人抓丁荣定，楚原则去抓张明真。 “擦鞋的，这个鞋能擦吗？” “能，您坐好，我给您擦。” “擦干净点，擦好了有赏，擦不好的话……” 意思很明显，擦不好不仅没钱，可能还要挨揍。 丁荣定笑呵呵回道，沈汉文这样的人他早就遇到了，是过来收保护费的人，他老老实实交了钱，避免起冲突。 花钱消灾，给了保护费，能省很多的事。 沈汉文坐下，丁荣定擦鞋的手法还挺熟练，一看就是干过的人。 擦完鞋后，丁荣定谄笑着说道，沈汉文抬起脚，左右打量了下锃亮的皮鞋，满意的点了点头。 沈汉文这个样子，分明是个欠揍的混混，丁荣定愣了下，马上笑道：“能给老板擦鞋是福分，这次不要钱了。” 真正的擦鞋匠，怎么也会争取下，不会情愿白白干活。 沈汉文冷冷说道，身后的两人立刻上前，装作弯腰抢钱箱的样子。 丁荣定终于起身，刚一起来，沈汉文突然向前一扑，两个弯腰的队员则顺势抓住了丁荣定的两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