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说吧。” 只要打破他的心理防线，审讯出结果不难。 “我该死，我没经得住诱惑，给日本人提供了情报。” 他在海军部，很清楚这种事一旦东窗事发的后果。 被抓的时候，他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暴露了。 哭哭啼啼的郑国玮，慢慢交代出了一切。 他的弟弟也跟着劝，现在果党谁不捞钱？不捞钱的反而不合群。 之后他给冈本信田不断提供情报，包括海军的建设，军舰的情况，以及海军的布置等等。 郑国玮该死，为了那点利益，竟然出卖了这么多机密情报，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震慑其他的汉奸。 大块肥肉 等把他抓回来，等待他的将是最严厉的惩罚。 郑国玮不知道李建秋的真实身份，但能肯定他是日本人。 每次的情报，他们会做出估算，价值高的便用大金条结算，价值低的则给他小金条，每次提供情报之后，不管是冈本信田还是李建秋会很快将金条给他，从没有拖欠。 那个房间视野好，每次到那之后，他们会向外观察。 他们不是没有一点警惕，很可惜，他们这次遇到了楚凌云。 上百根金条，靠他的工资一辈子也攒不到。 “组长，郑国宽和洋行的最后两人抓回来了。” 抓捕的时间不同，但没有让他们任何人逃脱。 郑国玮交代了自己所有提供的情报，单单口供便写了厚厚一份，对他的审讯结束之后，楚凌云立刻提审李建秋。 任凭别人把他吊起来，整个过程李建秋什么话没说，更没有任何表情。 看他的样子，楚凌云懒的废话，吩咐人直接用刑。 人证物证俱在，李建秋的身份完全能够坐实。 这些刑罚太痛苦了，简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楚凌云愣是让人打够半小时，才允许李建秋招供。 “永井平太，日本海军情报部中尉特工，我没有代号。” 楚凌云让医务室的人来给他包扎伤口，边治疗边问：“松田本是什么身份，洋行和你们情报部有什么关系？” 楚凌云猜的没错，整个洋行就是日本情报机构的分支，这次打掉的不仅仅是几个日谍，还成功打掉了一个办事处。 “你们在南京有几个这样的办事处？” 李建秋艰难的回答，这句话让他说了两分钟才说完。 “还有两个，都属于内藤一川负责，分别是水警总局的王廷和总税署的关明光。” 这个王廷是谁他并不知道，关明光同样不清楚，不过总税署楚凌云知道，总税署全名为总税务司署，实际上就是海关。 楚凌云继续问，李建秋则摇头：“他们两个属于内藤负责，提供过什么情报我并不清楚，内藤的级别比我高，我只负责郑国玮一人。” “基本都是以金条的形式，中国人喜欢黄金，给他们金条更容易激发他们的积极性，我们把情报上报给情报部，那边会做出估价，然后我们将金条给他们送去。” 李建秋招供之后，楚凌云继续提审松田本和内藤一川。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名日本人。 至于剩下的五名中国人，去除李建秋，其余四人全部是正常的雇员，并不知道他们真实的身份。 海军情报部在上海还有一个办事处，但他们只知道在公共租界，具体在哪并不清楚，他们横向之间不允许联系。 即使如此，他们内部人员可以知道其他情报员负责的鼹鼠，已是严重违规，仅仅这点，他们便不如日本陆军的情报部门。 几名日谍全部招供，楚凌云半夜把泥鳅喊了回来。 郑国玮的家人已被控制，但还没抄家，水警总局和总税署的两名鼹鼠，人交给张阿成抓，家则由泥鳅负责。 “组长您放心，保证给他们抄的干干净净。” 对他们的功劳泥鳅没有眼红，他负责的案子一旦收网，功劳同样不小。 不过泥鳅明白，哪怕抓了这位次长，抄家也轮不到他，这种事不可能让他去做，次长的身份太高，又太敏感。 “好啊，竟然打掉了一个办事处，太好了。” 现在不是之前抓到一个日谍，便会全科庆祝的那会了。 直接打掉一个日谍情报机构，这功劳海了去了。 “科长，结案报告我明天就能给您。” 除了汇报之外，还有送来的美元。 郑国玮并不是最多，大头在关明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