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说点学校内的情况，梁宇便接不上话，而司马林培训的学生全部来自金陵大学。 泥鳅回道，不管是培训学校还是家中，目前都没有窃听器，为了安全，楚凌云宁可暂时不装，也不能惊动对方。 楚凌云问道，泥鳅则摇头：“还没有，外交部的事不是那么好查，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很快就能有结果。” 楚凌云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调查刚刚开始，想要揭开谜团，看清楚司马林的所有一切，必须小心谨慎，并且有足够的耐心才行。 虽然现在大家说话一样很注意，但不像最初那样闭口不言，毕竟对于那些八卦党来说，天天让他们闭着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一个红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害死了那么多人，很多人现在根本不敢议论。 他的样子，真像改过自新，安心生活。 党务调查处是情报部门，不能天天闲着，新的二组组建之后，林培伦立刻召集情报科高层开会。 林培伦坐在会议室首位，淡淡说道。 这次没一个人搭话。 可若是做了事，一个不好那是要掉脑袋的。 手下不响应，林培伦只能自己点名，直接点了一组组长的名字。 “我知道你们没线索，我有。” “这个等会单独说。” “李必尘，一会你们也有任务。” 至于二组，林培伦看了看新任的二组组长詹伟，他本来是一组的副组长，这次被提拔为二组的组长。 谭文博就是他的前车之鉴，他能高兴才怪。 二组新建，虽然林培伦从一组和三组调了不少老人填充，但大部分人还是新人，想要他们形成战斗力，必须经过磨合才行。 詹伟立刻应道，林培伦看他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但没说什么。 对此他没有任何办法，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想重新凝聚起战斗力，需要时间来积累。 “查清楚了，新的杂货铺老板姓郑，他不是本地人，原本在南京做生意，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上海了。” 沈汉文皱了皱眉，他本以为这个杂货铺和日谍有关，是日本人新布置的地方，但老板来自南京，应该和日本人无关。 “给组长发电，让他帮忙查一下此人在南京的情况。” 查清楚，没问题则好，有问题至少不会错过。 “是。”手下立刻去发报。 “组长，沈队长来电。” “放这吧。” 放下手中的资料，楚凌云拿起电文仔细阅读。 老郑，开杂货铺，再看沈汉文描述的长相，楚凌云瞬间瞪大了眼睛。 没那么巧吧，他离开了南京，跑去上海继续开杂货铺，还被沈汉文给盯上了？ 自从联系上老吴之后，楚凌云再没有来过这里。 到杂货铺买东西，楚凌云随意和老板闲聊了几句便问出了结果。 还真是他，名字相同，描述的长相相同，卖掉杂货铺去上海的时间也相符，除了他不可能是别人了。 晚上回到家，楚凌云再次化妆。 老郑的事不适合通知红党，他刚到上海，又被沈汉文盯住，若是通知了红党，那边肯定会让他撤离。只会加重沈汉文对他的怀疑。 老郑撤离后，他是可以直接命令沈汉文放弃调查，但总归是下下之策，现在沈汉文不敢对他的命令有任何异议，可未来谁也不好说。 “给沈队长回电。” “此人正常，将日谍情况详报。” 没问题就好，沈汉文急忙将这段时间的监视记录以及新的发现，整理好之后让人发给了楚凌云。 一旁的队员小声问道，沈汉文瞪了他一眼：“没问题还盯什么，又不是个女人，你很喜欢看着他吗？” 队员挨了骂不敢多言，本来沈汉文对杂货铺就没有太多的重视，知道老郑是南京过来的之后，他的疑心就去了一半。 上海的情报，没多久便到了楚凌云的手中。 日谍这是在调查和闫奎安有关的人，闫奎安只是个文人，又不是特工，为什么会盯着他联系的人？ 他亲自给沈汉文回电，日本人盯闫奎安，他们就盯日本人，三个日谍，任何一个外出他们都要派人跟上，看清楚那些日谍到底再做什么。 同时也是给沈汉文增加工作量，让他有事去做，以免他真给老郑带来麻烦。 楚凌云发过去的调查结果，沈汉文不会怀疑，更不敢来直接问他。 把沈汉文调走没用，那里还会有别的人继续监视，沈汉文是他的心腹，绝对服从他的命令，他在这老郑反而更安全一些，有任何情况楚凌云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自从老郑告诉他以后会在这里和新上线接头，他便经常来这吃饭。 林石不是特工出身，在学校的时候他也没有学过特务方面的东西，但楚凌云和他学的东西一样，为什么在军事情报处做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