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查清楚，除电影院的海报都卖给了谁？”楚凌云直接问道。 何向阳没敢把话说太满，没给出准确的时间。 “辛苦你们了，如果需要我行动科配合的地方，您直接说，我会安排人去协助你们。” 何向阳之所以接受楚凌云的人，其实内心有着他的小算盘。 “行，请稍等，我打个电话。” “何组长，这是我手下的二队长赵三，外号泥鳅，他很机灵，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他。” “原来是赵队长，久仰大名。” 组长楚凌云不用说，他们科长费劲心思也没能挖过去，成为了科长最大的遗憾。 “何组长您客气了，现在开始我就是您的兵，您指哪我就打哪。” 楚凌云对他太了解，还指哪打哪，这么多次行动，泥鳅只开过一次枪，吓的手都抖了，让他去打根本没有可能。 “多谢楚组长，不麻烦您了，我们现在就去查案。” 画报案有了明确的调查方向，虽然时间久，但只有三十五张流出去的海报，想查出每一张海报的去向并不难。 第二天一早，上海法租界。 “楚兄弟，我已经买通了邮局的业务科长，但你们不能拿走原件，只能拍照。” 现在的胶卷价格可不低，好在邮局有汇款明细单，不是一张张的汇款单，否则他们根本不可能拍摄完全部。 楚原抱拳答谢，白元挥了挥手：“我们进去，时间有限，你们尽快拍。” 坏事总算变成了好事，也让上海站欠行动科一个人情。 更何况是贺年亲自开口，贺年的面子，他们站长必须要给。 四个人拿着照相机一起拍照，没一会就用去了十几个胶卷，才拍下了一半。 看了看手表的时间，楚原命令道，他们收买的科长只给他们两个小时的时间，上海邮局业务量很大，这两个小时还是趁着中午的休息时间才进来拍摄。 不是不愿意多拍，第一时间不够，第二胶卷有限，拍完之后，他们只剩下了两卷胶卷，幸好备的足，否则真可能拍不完。 离开法租界，回到市区内众人才算安心，楚原再次道谢，白元则笑了笑：“多谢楚组长美意，以后有机会一定打扰。” 上次来的那个沈汉文就是楚凌云手下队长，这次的楚原还是。 毕竟在外，不清楚总部的情况，白元甚至不知道，楚凌云只见过处座两次，真正的召见更是只有一次，哪是什么红人。 带着胶卷，楚原匆匆返回。 武汉，楚原小队的人还没到，王跃民便亲自带着行动组来到邮局。 邮局局长直接被他控制住，亲自帮着他们拿到了所有的汇款记录。 军事情报处的不讲理，被王跃民展现的淋漓尽致。 拍好照片，在武汉站直接洗好，所有的照片都是王跃民自己收着，确保做到保密。 钟会送人去的码头，吃饭和接送人的时候，他问了不少关于楚凌云的事。 当初官迷心窍，想着自己不走，很有可能接替楚凌云的职务，没想到现在只升为中队长，级别和泥鳅还有沈汉文相同。 但分站的队长，怎么可能和总部的队长相比，更何况楚凌云成为了总部的组长，以后还会升职，无论是泥鳅还是沈汉文，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以后的发展肯定会比自己好。 一步错，步步错，即使他现在申请调往总部，组长也不一定再要他，更何况总部也没有他的位置，不如继续留在武汉站，至少以后还有晋升的机会。 天津站上次收获不小，本 事后更是好酒好菜招待，若不是任务在身，他们敢把总部过去的人全部灌醉。 重庆，广州，长沙等重镇，楚凌云一样派了人，不管日谍有没有在他们那边进行过汇款，先拿到他们的汇款记录再说。 去广州的人还在半路，楚原便回到了总部。 时间紧迫，越早找出线索，便越有可能抓到日谍。 一旦被他们发现各地的汇款记录被人搜查过，极大可能会放弃这些被策反的人，来保护他们自己的特工。 二十来个人，一起加班，对着照片上的名单进行核对。 足足两个多小时，终于有人找出了一个没有的名字，楚凌云立刻过去，楚原也急忙走了过来。 他这样的人很有价值，日谍盯住很正常。 又一个被金钱腐蚀的人，太可惜了，如今栾正阳有重大嫌疑，但他只是第一个。 楚凌云夸赞了句，随即下令通宵对比。 日本人是够严谨，但他们没有抹除汇款地的记录，如果真这么做的话，这次注定毫无收获。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天快亮的时候，所有的记录总算全部对比结束。 “楚原，你的人都在外面，但案子要快速调查，让沈汉文来帮你的忙怎么样？” “多谢组长，沈队长如果能帮忙，那就太好了。” 他也明白楚凌云的意思，如果让沈汉文帮忙，那他的功劳肯定要分出去一些。 “行，你先去睡会，上午还要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