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是黄埔军校毕业，成绩优异，只要不犯错想提升还是很快的。 “最好今天。” “行，今天就给你，现在还有时间，你等我，我去拿钱，等会正好找地方去喝酒。” 林石送他离开，看到楚凌云开车远离，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放下了。 毕竟如今的楚凌云和以往不同，他在军事情报处，那可是情报部门。 楚凌云很快回来，带来了一千法币，林石打了借条，楚凌云本想拒绝，不过最后还是收下了。 至于林石的借钱理由，楚凌云根本没有相信。 不是他的事，林石又要了这么多钱，很可能是其他人需要。 红党很穷，楚凌云比任何人都清楚。 拿到钱，林石的心安稳了不少，对楚凌云的劝酒来者不拒。 楚凌云走后没多久，林石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没注意到，在他出门之后，后面有个身影远远的跟上了他。 跟了一会，楚凌云微微摇头，林石不适合干情报工作，更不适合潜伏，他晚上出门，没有任何反跟踪动作，只是偶尔向后看看，这样别说是他，一般的人跟踪林石也发现不了。 敲了几下门，里面的老郑很快将他接了进去，看着林石进去，楚凌云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他今天喝酒装醉，以为楚凌云看不出来，可惜他那点小把戏早就被楚凌云摸透。 楚凌云中间去厕所的时候，闻到了浓浓的呕吐酒味。 楚凌云开车离开，但没走远就停下了车，过来盯着他的家门口。 “你哪来这么多钱？” 老吴给他的任务是一千法币，林石就帮他完成了，而且是超额完成。 “这么多钱，对你影响大吗？”老郑担忧的问道。 林石摇头，他不能在这里久留。 注视着林石出来，楚凌云又跟他到家，确定他的身后没有尾巴，最后开上车，返回自己的住处。 “一千八，你哪来那么多钱？” “蜻蜓同志给了我一千一，我找几个合作伙伴又借了点。” 蜻蜓的确是个好同志，刚刚入党便鼎力相助，老郑说是借钱，其实他明白，估计老郑又卖掉了什么祖传之物，才凑够的这些钱。 他今天同样在借钱，到现在还没凑够五百，他的人脉关系可比老郑强多了。 老吴转过身子，装作倒茶，趁老郑不注意的时候擦了下眼睛。 “你带人去这趟邮局，查一下上海、天津、杭州和武汉寄来的汇款单有多少，调出他们近三个月来的所有记录。” 但这是一个重要线索，必须去查。 楚原领命，他现在对组长绝对的死心塌地，这次能够将功赎罪，并且立下新功，全是组长给他的机会。 现在不仅没人敢笑话他，手下的队员更是对他敬重。 楚原离开后，楚凌云继续翻看口供，南京的鼹鼠不可能只有六个，他想通过这六名鼹鼠的资料，寻找可能存在的联系，进而找出其他的鼹鼠。 这些鼹鼠提供的情报，日谍肯定要来收取，就像这次先找到了宋伟伦，之后发现了邓远齐和野猫，只要能找到一个人，就有可能揪出一连串的日谍。 第一个共同点都是军政部门的人，而且能接触到一定的情报，或者能够接触到一些汇总的重要信息。 第二个共同点他们都是男性，更没有意义，楚凌云关注的是后面的共同点，这几个人利用情报赚了钱后，有三个人改变了自己生活。 靠他们正常的工资，不可能过的这么潇洒。 下午下班，楚凌云又看到泥鳅等在了门口。 泥鳅上前打着招呼，这次野猫案他成了最大的功臣，江腾空的事不能说，自然不可能给他表功，但野猫案的首功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很是满足。的。 楚凌云打开门，泥鳅提着箱子跟了进去，他这次又是来送钱。 这个人确实贪财，给了日谍下手的机会。 泥鳅自己留了五根，给办事的兄弟们又分了几根，这些他全向楚凌云做了汇报。 “放这吧。” “组长，我先回去了。” 八十根金条，楚凌云拿出二十根，这是给贺年的。 不过贺年那送二十根便够了，几个小喽啰贺年不会在意，他更看重的是楚凌云心中有他，送多少无所谓。 连林石都出来借钱，还那么着急，他们现在可能急需用钱。 一根十两的金条，在黑市能卖四百块左右。 收好金条，楚凌云再次给自己化妆，变成之前不起眼的样子，出去买了旧报纸，将报纸上需要的字剪下来，粘贴在空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