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日本人根本不会瞧得起他们，只会拿他们当狗来使唤，而且对他们的戒心最大，稍有不对，他们就会被自己的主子给宰掉。 楚凌云吐出胸口的闷气，看看时间，下午四点。 再次化妆成不起眼的样子，悄悄离开。 这样的小店只有一个人，经营时间并不固定。 到报社没多久，果然看到郑元广带着一捆印好的纸走了出来。 这里本就偏僻，半小时后老郑走到城墙边一处废弃的小屋内。 楚凌云没动，目送郑元广离开，悄悄走进小屋。 印刷用的纸不错，不是哪种简易传单的纸张，这种纸不易损坏，更容易保存。 郑元广将东西放在了这，肯定不是丢弃，很可能会有人来拿，楚凌云在房屋周围观察了遍，在远处找了个隐秘的位置，安心的等待。 两个脚步声，有两人过来了。 很快，进去的人拿着包印好的诗歌走了出来。 外面警戒的年轻人借助月光，小心打开看了看，随即喜悦的说道，被称作吴先生的人急忙捂住他的嘴：“小声点。” “小心无大错，你带着这些识字本赶紧回去，明天一早就出城，回去向根据地的同志们问好，如果他们还有什么需要，我们会尽可能帮他们提供。”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这里没人，很是安静，楚凌云还是听到了一些。 这个老吴是谁他并不清楚，但那名年轻人一定是根据地派来的战士，为了就是这些郑元光印刷出来的诗歌。 这些诗歌通俗易懂，又有不少的字，确实可以用来教人识字，这个主意很不错。 两人返回大路，楚凌云在后面悄悄跟上。 在繁华的区域，此时正是灯红酒绿的开始。 和自己的同志分开后，或许吴先生的警惕性没那么高了。 吴先生四处张望看了眼，确定没有危险，开门回家。 一夜无话，第二天楚凌云早早来到军事情报处。 之前拿个门卫会不会被处罚，楚凌云并没有在意，但是犯了错，受罚很是正常。 刚进办公室没多久，沈汉文便兴冲冲跑了进来。 “确定是日谍？” “还没完全确定，但八九不离十。” “嫌疑人叫康正华，我昨天带人查到他的住处是假的，工作也是假的，后来我买通了霓虹会社的一名管理员，终于查出来他目前在家日本商行工作。” 康正华登记的工作是报社记者，但他登记的那个报社根本没有这个人。 “查出他的真实身份了吗？”楚凌云问道。 沈汉文摇头，又急急说道：“他在日本商行工作，又经常去霓虹会社这样的地方，肯定是日谍，要不要先把他抓起来？” “不要总想着抓人，你连人家真实身份都没弄清楚，怎么抓人？” 楚凌云已经很小心，但同样出过问题。 “组长，我就问问。” 康正华有很大嫌疑，但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楚凌云不会武断的将他认定为日谍。 康正华所在的商行位置不错，周围有很多外国洋行。 “组长，队长，你们来了。” “人在里面吗？”楚凌云问道。 “这个商行的二楼和三楼是做什么的？”楚凌云问向沈汉文。 楚凌云瞪了瞪眼：“去，查清楚他们二楼和三楼的情况，另外弄清楚康正华现在在哪，在做什么。” 他是侦察 但论起查案，他的确不如泥鳅。 “组长，查清楚了，二楼被他们租给了日本其他企业，是一家报社驻南京的办事处，三楼是宿舍，两家共同使用。” 队员快速汇报，这名队员是从杭州警察培训学校选拔，调查的不错。 沈汉文惊喜道，之前他是真没想着去里面调查，认定了康正华是日谍后，他就想着早点抓人立功。 “我问过了，他们名字有点拗口，那名中国售货员日语一般，不清楚具体的名字，只知道叫什么新闻株什么社。” 楚凌云接道，这是家日本股份公司，康正华的确是日本人，但却不一定是日谍。 “对，就是这个名字。”队员急忙说道。 楚凌云对沈汉文再次下令，沈汉文急忙应道：“是，我这就去查，保证查的清清楚楚。” 楚凌云又叮嘱了句，沈汉文这小子虽然听话，但现在立功心切，万一想着抢功，把人给抓了弄不好会很被动。 他们那位校长现在最重视外交关系，对内很强硬，对外却是个软脚虾，出了事他们处座都要挨骂，更不用说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