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云点头，兰楚楚不可能给他，军事情报处养个人还是很容易。 “我是明天上午十点的火车票，在这之前，你们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尽管问。” “科长。” 贺年明白，楚凌云要问一些关于武汉的事，现在有特级机密在，他不方便留在这里。 只有他们两人后，楚凌云开始审问，江腾空很老实，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 山田阳一撤出武汉后去了杭州，此时在杭州日租界，身份仍然是商行老板，只不过换了个名字。 但他们具体做什么，化名又是什么，江腾空并不知道。 武汉日本情报部门，在湖北行营有个级别很高的鼹鼠，是一名上校参谋官。 这倒是个好消息，回头可以告诉王跃民，让他抓人。 江腾空交代了石田小山，也就是布谷鸟小组，还说这是武汉目前唯一的情报小组，他并不知道石田小山比他更早为中国人服务。 “泥鳅，带个面罩来，顺便把杨建喊来。” 可惜一开始没想过策反他，否则的话不会让审讯科介入，更不会让自己那么多人知道他的存在。 至于保密级别会不会提升，要看以后江腾空的表现。 “组长，杨建来了。” 楚凌云问话，江腾空回答，杨建在一旁作画。 向上汇报 石田小山的画像没有问题，江腾空的招供可信度提升了不少。 画完这些，时间已是深夜。 楚凌云对杨建命令道，虽然杨建不知道江腾空是谁，但他画出的这些画像一旦被日本人查到，很容易便能猜测出是江腾空招供的东西。 杨建急忙回道，他知道轻重，画过之后的东西想都不敢去想。 楚凌云满意点头，送走杨建，江腾空摘下头套，小声问道：“能不能让我去看看楚楚，明天我就走了，你们一定要善待他。” 江腾空对兰楚楚越是挂念，他们手中的筹码便会越多，江腾空这个要求他不会拒绝。 但这个问题最终没有问出口，既然决定要帮中国人做事，这样的问题不问也罢。 江腾空到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流泪。 江腾空心疼的上前，想要去握住兰楚楚的手，结果对方把手缩了回去。 江腾空小声道歉，楚凌云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 江腾空说了会，兰楚楚没有理他，只能起身离开。 “谢谢。” “你的联络员三天后会和你见面，时间是下午三点，地点为法租界星光咖啡厅。你们的接头暗号是，您好，是于先生吗？，你的回答是，不，我姓常，他接着会说，那没错了，我要找到的人之前姓于，现在姓常。” 楚凌云直接给他定下了接头的时间和地点，没让他自己进行选择。 另外他不是北川鸣，不会给江腾空那么大的自主权。 江腾空急忙回道：“记住了，三天后下午三点，法租界星光咖啡馆，接头暗号是……” “我明白，您放心，现在我在特高课没有具体的职务，时间充裕，接头应该没有问题。” 毕竟他不是石田小山，能策反石田，主要是因为早川平知道个巨大的秘密，击碎了石田所有的信仰，让石田只想着复仇。 所以对他不会像对石田那样，以后还会有对江腾空的考验。 “组长。” 他没想到，组长竟然这么大胆，想要用江腾空。有多大的魄力，反正他是想都没想过。 看到泥鳅，楚凌云露出笑容，今天行动的过程他已经全部知晓，泥鳅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找个角落躲起来。 他虽然没有冲在最前面，甚至在很靠后的位置，但他一样对着江腾空开了枪，只是没打到人。 带着枪伤回去，江腾空很难解释清楚，更要遭受严厉的审核。 泥鳅咧嘴笑道，今天发生的事，他现在还有些心慌。 如今他立下的功劳最大，已经超过了沈汉文和楚原，若是因为这次表现不好，被组长厌恶，之前的所有表现等于白费。 那是他的本性，好在理智战胜了本性，他在后面拿出手枪，开枪给自己壮胆，最终陪着自己的队员一起把江腾空抓住。 “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另外今天所有参与行动的人，短期内不要外出。” “短期，不是长期，你放心，以后还会用到你们，现在你们立下的功劳足够大，也给其他人点机会。” 泥鳅再升一步的话，就和他平级了。 还有一个原因，这些人都参与了抓捕江腾空的行动，暂时不让他们外出，正好对他们进行一次短期学习，增强他们的保密意识。 泥鳅明白了楚凌云的意思，只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