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赌场内有不少的打手，他们明着抓人肯定会有极大的阻碍，沈汉文的计划是在他去赌场的路上，或者从赌场出来后行动。 天津亦是一样，不过距离更远，沈汉文商议方案的时候，梁宇和行动三组的人还没到天津，他们的行动时间一样是大后天。 川本向太交代过，他之所以知道这三人，除了一个是他的弟子外，另外两名纯粹是因为和他关系好，私下偷偷联系过。 这样的话，哪怕日本人知晓了三人被抓，也不会那么快猜到他们被抓的原因。 “组长。” 多费点耗材没有关系，确保那里发生的一切都逃脱不了他们的监听。 站在楚凌云面前的不是泥鳅，泥鳅还在外面忙碌，是他小队的一名队员，听到询问，急忙摇头道：“没有，倒是听到了不少的琐事。” 来德源池修脚的没有大富大贵之人，这类人会去更高档的地方，这里多是普通人和中产层次的人过来。 他们监听到的所有内容都有记载，包括琐事。 修一个脚大概二十分钟时间，张白每天用于修脚的时间差不多就有八个小时。 他有报务员，那肯定会有情报来源，否则没必要给他设置电台，他的下面必然还有不少的下线，这些下线很可能全部隐藏在老顾客之中。 死信箱只能传递文字，见面可以传递更多的信息。 这个时代很多人都喜欢修脚的时候和师傅聊天，不像后世，修脚也能拿个手机看自己喜欢的东西。 翻看了半个多小时，其中一页的监听记录引起了楚凌云的注意。 “老顾，你有段时间没来了？” 一般的人会说“最近有点忙，没能来”，又或者“是啊，有段时间了。” “你们那还能有什么事？” 张白笑着回道：“这种事确实要商量着来，最后的结果呢？” 说到这里，两人没在说话，监听记录中没再记录。 楚凌云看完后，立刻吩咐道，没一会手下的人便给他调好录音，楚凌云带上耳机仔细的听着。 由于监听器是两个单间一个，两个单间的声音都能录到，不仅张白的房间有人，两边的房间都有人。 单听对话没什么不对，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会那么固定回答，但两人聊天，只聊了这么点，就有点不正常。 任何的反常都会引来楚凌云的主意，这次也没例外。 楚凌云询问道，旁边的人立刻去拿资料，翻了好一会才找到。 队员说完抬起头，等待着楚凌云新的指示。 泥鳅正在对张白的老顾客进行调查，还没调查到顾成。楚凌云得到的资料不多，只有名字和工作，详情需要楚凌云自己去打听。 足足有上百人在顾成的手底下讨生活。 他和其他只会打打杀杀的把头不同，他会做事，和码头的守卫以及官员的都很熟悉，每年给了他们不少孝敬。 顾成是山东人，目前一个人在这边生活，每年他的老婆孩子都会过来看他一次，据码头的人反应，顾成的老婆很漂亮，孩子也很可爱。 顾成给的钱比其他人只多一点，多出的其实并不算多，但就这一点让他得到了不少人的拥护。 他对手下的苦力也不错，谁家有困难，找到他，只要不是抽大烟、赌博和去妓院造成的，他都会出手帮忙。 顾成是把头，收入比苦力高的多，他住在码头附近，虽是平房，但院子很大，除了正堂之外两边都有偏房。 楚凌云没有过多打探，简单和几个人聊了会便告辞离开，问的多的话，这里的人可能会给顾成通风报信，毕竟他在这边人脉不错。 他一个人住，又是把头，上面并没有其他人，哪来的老爷子？ 在码头外的一家茶楼，楚凌云等了一个多小时，泥鳅才匆匆而来。 “这个顾成你亲自去查一下，要尽快查清楚他的一切，另外安排两个人扮成苦力，想办法接近顾成。” 张白只是修脚匠，监视起来容易，顾成是把头，有上百的手下，这么多人在他身边，监视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就可能被 顾成既然对苦力不错，一旦察觉有人跟踪和监视他们的把头，必然会告密，很容易打草惊蛇。 “是，组长，我这就去办。” 他们行动四组除了学校那些学员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从军中挑选出来，有不少干过农活，皮肤黝黑的人。 回到办公室，楚凌云又拿出顾成的那份监听记录，仔细的看了遍。 老爷子并不存在，那必然是暗指什么，还有他们聊天时候所说的南屋一样不存在。 一个人物，一个名称，指的会是什么？楚凌云慢慢思索。 楚凌云走到墙边看向地图，很快，他眼睛看向了上方的南岸。 “水警码头要改造吗？” “王胜，你帮我去打听下，长江水警总局的码头最近有没有改造计划。” 不到半个小时王胜便回了电话：“楚长官，我问了水警总局的一个处长，据他所说，长江水警总局有人提出想要改造水警码头，多增加一些泊位，但因为意见不统一，暂时搁浅了。” 这些日谍还真是神通广大，连他们情报部门都不知道的事，一个码头的把头竟然能打探出来，也不知道这些年他们在南京探查到了多少有用的情报。 楚凌云挂断电话，再次翻看泥鳅调查出来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