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炳辉终于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楚凌云。 楚凌云查到张白他不意外，从他双脚暴露的时候他就明白，张白恐怕隐藏不了多久，但他没想到，楚凌云连马景元也查到了。 而他和马景元的见面全是私下，张白并不知情。 “我知道的比你想的多，你说，我如果找人化妆成你的样子，让马景元看到你带人抓了张白，那会是什么结果？不要怀疑，我有这个能力，别忘了黄百川。” “他会不会认定你是叛徒？”楚凌云继续加火。 姜炳辉嘶吼道，他和弟弟的感情非常的深，弟弟比他小七岁，他们父母死的早，自小他们相依为命，姜炳辉对弟弟非常的照顾。 要是让弟弟看到自己的‘叛变’，估计他的信仰会崩塌，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楚凌云还在笑，但他的笑容在姜炳辉的眼中是那么的可怕，那么的可恶。 一方面是他自小接受的洗脑培训，他是一个绝对忠诚于帝国，忠诚于天皇的武士，他为天皇可以随时献身，死亡对他来说并不可怕，能为天皇尽忠是他的荣耀，就如同他的弟子千岛惠子。 长大后弟弟因为他的原因，义无反顾考了军校，并且在学校内便打了申请加入情报部门。 他没想到张白那个蠢货，竟然将自己弟弟给暴露了。 可惜他现在后悔没用，按照军事情报处的做事风格，等察觉弟弟没什么大的价值后，必然会将其抓获。 楚凌云注意到姜炳辉的眼皮不断颤动，虽然不知道他想的什么，但明白此时的他心情肯定不平静。 他很在意马景元，而且还在意马景元对他的态度。 “这样不仅你们的人会误会他，他还会有深深的自责，一举双得。” 孩子？三十多岁的孩子吗？ 楚凌云冷冷笑道：“为什么不行，比起你们在东北做的那些兽行，我仁慈多了。” “抓到马景元后，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收拾他的，我这里的酷刑很多，等将他折磨够了，我再挖了他的眼睛，剪了他的舌头，砍断他的四肢放入个缸里养着。对了，你是作家，肯定知道吕后发明的人彘，就是那个样子。” “你是个魔鬼，你不是人。” 姜炳辉痛苦不语，楚凌云说的没错，没有他，弟弟不会加入特高课，成为一名特工。 这一切的原因确实在他的身上，他没有办法反驳。 楚凌云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说完起身，准备离开牢房。 还没走出去，姜炳辉突然喊道，楚凌云心里微微一喜，看样子马景元真的是姜炳辉的突破口。 “我不能说。”姜炳辉再次闭眼，但身子却是颤动的更厉害。 为天皇尽忠的信念依然操控着他，但另一方面他又非常的心疼弟弟，这会的心被楚凌云扎的不断喷血。 有他的前科在，他相信楚凌云能干出他所的那些事来。 楚凌云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这次走出牢房，姜炳辉也没再叫他。 用这点来熬他，或者等抓到马景元之后继续刺激他，楚凌云相信能让他开口。 还没走出军事情报处的大门，看守姜炳辉的一名队员就跑了过来，追上楚凌云，气喘吁吁的说道。 楚凌云没有责怪这名队员，好在安排了两人看守，还有人守在姜炳辉的身边就行，姜炳辉又不能动，哪怕他调走了一个人，也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来。 楚凌云走后，他越想越怕，最终亲情终于战胜了他的信仰，他可以自己背负所有的骂名，但要完成他的誓言。 “希望你这次不是耍我，否则我将更残酷的折磨他。” “我可以说出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情，但你要发誓，说给你后要放了我弟弟，不要抓他。” 弟弟，楚凌云猜的没错，马景元果然和他有着非常近的关系。 姜炳辉苦涩的说道，说完闭上了眼睛。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会放过他。” 马景元是报务员 姜炳辉是特例，是因为他们有特殊的关系，但楚凌云要做出核实，证明姜炳辉说的都是真的后，才会放弃对书店顾客的调查。 姜炳辉看着楚凌云，楚凌云则愣了愣，没想到姜炳辉这个被抓之后敢戏耍他的狠人，竟然会相信誓言。 “不行，你要发誓不抓他才可以。” “好，我发誓……” 川本向太之前确实没说实话，但他的话也是真真假假，他行动组的身份就是真的。 “继续。” “我代号你已经知道了，鳄鱼，我的任务确实是刺杀闫奎安。” 楚凌云问出心中疑惑，这个问题本来打算抓到张白后，从他口里问出原因，既然川本向太意外招供，那直接问他便是。 “闫奎安影响力很大，上面担心贸然刺杀会引来更多文人的笔诛口伐，得不偿失。因为我和闫奎安认识，而且我擅长制造意外死亡，不会让人知道是我们干的，所以这次才特意派我过去。” 但这不奇怪，日本人向来如此。 “既是真的，也是假的。” “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