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壮是督查科的副组长，只比他低半级，没有证据抓这样的人会让他很被动，刘大壮若是咬死不承认，不管是杀还是放，以后楚凌云在处里都将寸步难行。 “不用。”楚凌云再次拒绝。 不能抓，也不能盯，让楚原很是沮丧。 “韩阳的老家在山东青岛，我的人去了之后，找到了他的家，但他家里已经没人了，据说搬去了东北。我们拿着照片让人辨认，但没人能认出他来，不是不像，而是他小时候便离开了青岛，邻居对他没什么印象了，长大后的样子更认不出来。” “找了，但没找到，所以他的嫌疑还没有被排除。” 现在没有查到他的过去，这个人的疑点依然存在，但没刘大壮那么大。 何森在总务科，是总务科的会计，五年前加入的军事情报处，属于总务科科长吴庸的人。 之所以怀疑他，是因为他已经三十二岁，却还没有成家，在这个时代超过三十岁没有结婚的人不多，除了特别穷的光棍，何森明显不属于这一类。 处里可能有三个内奸吗？ 否则以处座的性子，这三人都要死。 想了会楚凌云才下令，之前是从他们小的时候开始调查，这次则是从近往后查。 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不可能成真。 能被上海特高课课长如此看重，连朱丽花都比不过的人，怎么可能是个中国人，日本人骨子里就不相信中国人，这么重要的任务他们不会交给一个汉奸。 为了利益的内奸，日本早就启用了，不可能让他蛰伏。 楚原离开了，内奸案进展虽然不大，但至少缩小了嫌疑人的范围，目前只剩下三个人做调查，楚原的工作也会轻松不少。 这是处座亲自点名，并且十分关注的案子，又关乎到好几个人的生死，务必坐实证据，否则必然有人跟着冤屈枉死。 桌子上更是摆满了监听仪器。 处里有内奸，特别是总务那边就有嫌疑人，楚凌云不敢大张旗鼓，以免被内奸猜到真相。 德源池十个单间，张白工作的时候没有固定的单间，好在他只在单间服务，若是还去大厅给人修脚的话，想要监听会更麻烦。 之前的装修起了大作用，预留了电线，能够让他们隐秘的安装上窃听器。 看到楚凌云，泥鳅首先迎了上来。 泥鳅咧嘴笑道：“非常清楚，这些设备不错，比咱们在武汉的强。” “一般是上午九点，有时候早点，有时候会晚点，营业到晚上十点左右，大概就是这么个时间段。”泥鳅快速说道。 那边已经布置好了，窃听器也安装上了，但因为位置的原因，除了客厅和卧室，其他位置监听不到。 张白没住在浴池内，他在附近买了套小房子，房子不大，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个寡妇。 说起来寡妇也是可怜，本以为找了个厚道的人能够依靠终身，没想到是个日本人。 娶了个老婆，相对应的对他关注便会减少很多。 “家里的监听一定要注意，他在家做情报工作的可能性很低，若发现有一点暴露的危险，立刻解除掉监听器。” 刚刚开始监听，哪会立刻便能监听到想要的东西，对日谍的监视和监听，本就是个长期的过程。 连续几天，张白案和内奸案都没什么进展，最近来找楚凌云的人也少了许多，大家都在静静的等待结果。 “铃铃铃” “组长，有重大收获。” “是，组长。” 鳄鱼？ “然后呢？”“盯住和张白接头的人，我马上过去。” 而且这个日谍能和上海联系，说明他极可能拥有电台。 “是，组长。” “组长。” “把刚才的录音放给我听。” 录音确实清晰，没辜负他那些法币。 刚开始并无异常，来的是张白的老顾客，点名要张白来修脚。 张白的声音也是极小，不仔细都听不清：“鳄鱼十几天前便接下了任务，正常说早就该完成任务了。” “鳄鱼很少失手，上海那边有没有说闫奎安最近的具体情况？” “我会放出信号，让鳄鱼来见我，但他如果没在南京的话，我也无法联系上他。” 姜炳辉很可能是要去刺杀闫奎安，但因为被自己抓住了，所以这个任务失败，只是日本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情况。 “我怀疑鳄鱼可能出事了，他很聪明，出手果断，如果七天之内解决不了对方，他不会强行出手，而是回来找我。” 现在姜炳辉还在军事情报处的大牢内关押，楚凌云用自己的人看守，都没用审讯科的人，审讯科至今不知道姜炳辉是谁。 “接下来怎么办？”顾客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