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两个月前我调到了国防厅下面的一个小部门，现在就是个普通职员。你呢，上次你写信说去了军事情报处武汉站。我回信给你后，你再也没有给我写过信，我还以为你小子失踪了呢，差点没请假去武汉找你。” “你知道我工作的性质，有些事不方便说，就没写信。” “在。”楚凌云看到泥鳅走了过来，马上说道：“给我一个能联系到你的电话，改天我约你。” 林石说道，楚凌云身上带着笔，他本来就是拿着地图出的门，随时可能会勾勾画画。 “组长。”泥鳅叫了声，又看了眼林石。 “林石，我还有工作要忙，过几天联系。” “行，你先忙，我先回去了，一定给我打电话。” “除了他们外，还有一些路边的修脚匠，这个暂时没有算清楚，有些修脚匠摊位不固定，另外他们还有上门服务，我估计这一片的修脚师傅至少有上百人。” 楚凌云眉头紧皱，这具身体的老家在宁城，加上他之前一直读书，没怎么出来过，并不清楚修脚在这个时代已经非常流行。 泥鳅点头道：“还好只有这一片，要是整个南京城更多。” 另外一种就是先排查，先把不可能是日谍的人排查出去，减少人数，再来重复第一个方案。 况且那么多人，无法确定庄师傅是否能够辨认出来。 思索了会，楚凌云最终选择了第二种方案。“你继续去查，这一片无论有多少修脚师傅，除了学徒外，必须要查清楚。” 为了保险起见，楚凌云还是决定大规模筛查。 泥鳅继续带人去调查，楚凌云则返回处里，他出来的时候把问题想简单了，没想到南京有这么多的修脚匠。 回去之后，楚凌云马上来到审讯科，让沈汉文去拍照。 姜炳辉修脚快一天的时间，时间越久，之前的痕迹便越少，他这些痕迹可是以后对比重要的物证。 沈汉文瞪大眼睛，楚凌云刚才离开之后，他苦思冥想，总算是开窍了，明白楚凌云为什么会对姜炳辉的脚那么感兴趣。 安置家人 “想明白了就好，快去做事。”楚凌云笑道。 沈汉文已经知道这双脚的重要性，自然明白留下照片的重要性，他让人把姜炳辉抬到了外面，亲自拍照。 在这个时代，估计没几个人的脚会有如此高的拍摄待遇。 姜炳辉之前说的话绝不可信，但有些话未必是假，比如他是千岛惠子师父这点，姜炳辉说话的时候，对楚凌云的恨意丝毫没有隐瞒。 他的任务究竟是不是这个还值得推敲，不过日本肯定对他已经重视，接下来他需要注重自身的安全。 楚凌云比任何人都清楚日本人的残忍，他们对付不了自己，必然要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家人不能继续留在宁城了，要想办法将他们送到个更安全的地方。 在他的印象中宁城以后会沦陷，但哪一年沦陷的他却记不得了。那里迟早会成为日本人的地盘，父母留在那里哪怕没有自己，以他们的脾气最终也会遭殃。 父亲的性子他是非常的清楚，好听点叫坚持原则，难听的话就是老顽固，自己认定的事其他人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至于退路，楚凌云也想好了。 合适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最终楚凌云将他们送往重庆。 楚凌云给王胜打过去电话，这次能找到姜炳辉，王胜立了大功。 王胜现在做为副警长，有自己的办公室和电话，这待遇比他之前在武汉的时候强太多了。 “你帮我统计下南京城的外国商人名单，特别是英美两国的商人。” “是，您放心，我马上去统计，最迟后天，不，明天就能给您。” “好，去吧。” 但必须尽早要将父母哄骗出去，这件事耽误不得。 门外传来敲门声，等人进来后楚凌云才发现是三组的组长朱青。 来的是行动科的同事，又是和他同级的组长，楚凌云没有怠慢，起身相迎。 朱青放下个盒子，说完便告辞，像是害怕什么，根本没敢在这里多逗留。 他这是怕自己调查到什么，提前来打个招呼，同时又担心走的太近，会让楚凌云多想，放下东西便离开。 每个人都带了点土特产，理由也完全相同，第一次拜访。 这个时候给他送钱，那纯粹是犯蠢，万一因为送钱被怀疑，还不得哭死。 内部审查权利确实很大，可这把双刃剑一旦用不好，很容易让他以后在处里成为别人孤立的对象。 “楚原，你去档案室，把全站的基础档案给我调出来，他们问就说我要的。” 泥鳅无法回来帮忙，沈汉文那个莽汉更不用说了，打打杀杀还行，让他帮着去调查，毛都查不出来一根。 楚凌云再次感受到人手不足的困难，不是手下不够，而是精兵不足。 没多久楚原带着六个人，每人双手提着一大摞档案袋来到楚凌云的办公室。 楚凌云皱紧眉头，楚原急忙说道：“这还不是全部，只是基础档案，有些机密档案要科长签字才能调查，我听说还有最机密的文件，要处座亲自出面才能查阅。” 楚凌云揉了揉脑袋，又看向楚原他们，看到梁宇的时候，楚凌云心里微微一动，突然说道：“梁宇，张阿成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吧。” 这两人是他队里最优秀的人才，当初泥鳅和沈汉文争的最厉害的就是他们，最后还是楚凌云拍板，两人一人一个，梁宇跟了泥鳅，张阿成则跟着沈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