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吗，先告诉我你怎么找到的我？我自认来到南京后没有露出一点的破绽。” 他这个样子和早川平太像了，难不成他也是一个利己主义的商人，任何事都需要交换才行？ 田中太郎同样惊讶，不明白楚凌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楚凌云说的有真有假，没有暴露杨建就在南京，同时也没让姜炳辉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盯住的他。 田中太郎恍然而道，更是重重叹了口气。 “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楚凌云说道。 田中太郎嘲谑的看着楚凌云，楚凌云神情一紧，缓缓说道：“你耍我？” 田中太郎惋惜的说道，说话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瞪着楚凌云，眼神若是能吃人的话，他现在肯定能将楚凌云全部吞下去。 这是楚凌云第一次被日谍戏耍，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田中太郎的态度更是导致他之前说的话全部不可信。 田中太郎疯狂大笑，不，应该还叫他姜炳辉，楚凌云对他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没再相信，包括名字。 鞭子狠狠抽打在姜炳辉的身上，姜炳辉不仅没有惨叫，反而笑声更大。 鞭子抽打的越狠，他的叫声就越大，楚凌云第一次见到这么狂妄的日本特工，被抓到了这里，还敢故意戏耍他。 楚凌云喊了声，鞭子抽打的效果很低，火盆不是烙铁，但比烙铁更为痛苦。 除去敌对关系，沈汉文对这样的人还真有点佩服。 楚凌云走过来，要亲自收拾姜炳辉，楚原则带着几名队员，上前将姜炳辉的鞋和袜子全部脱掉。 姜炳辉还在大笑，但额头上的汗水出卖了他，他的身体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纯粹在口头上占占便宜。 楚凌云看到姜炳辉的双脚，眉角突然一跳。 “等一下。” 姜炳辉的脚其实并不是很好，那些老茧和新生的一点破皮便是证明。不过很明显，他的脚被修过，而且修的时间不长。 突然他双脚往火盆内踩去，沈汉文和楚原都是一惊，根本来不及阻止，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有人主动将脚放在火盆内。 楚凌云猛的踢向火盆，火盆瞬间飞了出去，里面燃烧的木炭四散而跳，有块还落到了沈汉文的脚上。 这还是穿着鞋，没穿鞋的话，皮肤都会被烫伤。 “按住他，别让他动，另外把脚给他擦干净。” “怎么，你们还想当丫鬟，给我洗脚不成？” 姜炳辉笑着的脸瞬间有点僵硬，不过时间很短，他又接着大笑：“好啊，一定要手艺好的，帮我好好修修。” 楚凌云喝道，任你多么狡猾，身上别有破绽，有就一定给你找出来。 “你昨天下午是什么时间，在哪跟丢他的？” “下午五点左右，在太平路那边更丢的，然后七点他才回到住处。” 这件事实在让他感觉很没面子，他还自夸是跟踪高手。 楚凌云快步离开刑讯室，被控制住完全无法动弹的姜炳辉，心中却是猛的一沉。 楚凌云拿着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 审讯科科长廖志才走了进来，笑眯眯的对楚凌云说道。审讯科不是大科，但也不小，廖志才与贺年相识，关系不错。 但谁让处里还有内奸，廖志才已经接到了齐秘书传达的命令，知道楚凌云接下来要继续追查内奸，而且审查的范围极广。 “廖科长，不好意思，您这份地图我给弄脏了，回头我给您换一张来。” “多谢廖科长。” 现在各部门头头都知道了楚凌云要查内奸，既不敢得罪他，又不敢靠的靠的太近，以免被人怀疑是做贼心虚，想找楚凌云打探消息。 “组长，我这就有。” 刚才看到姜炳辉那双脚的时候，他便有了疑惑。监视中，他是什么时候去修的脚？ 如果自己有技术，又有这个耐心，不是不能修好，但姜炳辉对外的工作是作家，并不是修脚师傅。 姜炳辉本来在南京好好的，突然要去上海，离开之前脚又修的这么干净。 昨天姜炳辉出门，并不是随意出去走动，而是去接头。姜炳辉是经验丰富的老特工，哪怕他没有发现监视的人，在接头的时候也会无比谨慎，做一些常规的反跟踪动作。 所以他甩掉了沈汉文，成功接上了头。 去火车站时候他并没有那么在意，以至于让沈汉文成功跟住，发现了他的意图。 他去接头，不可能特意再跑去修个脚，而且太平路距离他的家并不近，从被沈汉文跟丢的地方，到他的家，哪怕乘坐黄包车回来也需要一个小时时间。 接头是秘密行为，一般只有两个人交谈或者接触，不会有第三人，除非是自己人。 推测不一定是事实，但这种可能性最大。 没多久，楚原和泥鳅一起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组长，人找来了，大家都叫他庄师傅，我特意确定了下，是这边土生土长的人，比较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