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急忙回道：“是，他就是景远。” 钟会给自己的队员下令，迅速绑好景远，几个人拉着他强行往外走。 景远不断大喊，钟会嫌烦，直接让人堵住了他的嘴。 钟会回来复命，王跃民和齐秘书好奇的看着被抓来的人。 这些潜伏的间谍本就善于伪装，若是随便被人能看出来，他们也不可能潜伏成功，更不用说探查情报了。 楚凌云对王跃民和齐秘书汇报，这次抓的人和之前不同，暂时还不能确定他就是日谍。 “走，我们回去一起看看。” 一行人回到站里，立刻将人带到了刑讯室。 被拿下嘴上毛巾的景远，在刑讯室内惊恐的大喊，楚凌云一直观察他的表情，这种惊恐不是伪装。 注意到这些，楚凌云心中的把握又多了一分。 皮鞭首先招呼着他，景远被打的连连惨叫，不断大呼别打了，他什么都愿意说。 他的演技确实不错，王跃民都有些疑惑，难不成真的抓错了人。 “组长，有情况。” “什么情况？”楚凌云看了眼旁边的王跃民和齐秘书。 “太好了。” 若是之前有五成的把握确定他是日谍，此时则增加到了九成。 楚凌云喊停正在拷打的刑讯人员，径自走过去，靠近景远轻声说道：“你做这些无谓的抵抗，只会遭受更大的痛苦。你们的组长杜鹃，也就是川崎武植，还有武藤寻以及你另外两个同伴安部华子和高野秀树都已经被我抓了，你说我怎么找到的你？” 他这个反应，让楚凌云的把握直接飙升到了九成九，还差最后一点，是因为他还没有承认。 楚凌云走了回去，对刑讯人员下令，朱志清想到的这个损招，在刑讯的时候很有作用。 “我说，我都说，快停下。” 他和安部华子不同，他知道自己组长名字，而且之前见过组长。 人的脚向来都是敏感部位，比其他部位更痛，灼烧的那种痛感比火钳更强数倍。 楚凌云例行问道，景远抬起头，痛苦的闭上眼睛，缓缓说道：“北村木也，日本特高课华北局大尉特工，杜鹃小组成员，代号电灯。” 可以说，这是军事情报处第一次成建制的将日谍的一个特工小组完全抓获。 “真是日谍。” 说完，齐秘书又看了眼楚凌云。 “齐秘书，凌云很少出错，他说是日谍，那肯定是。” 亲眼所见，和只听汇报肯定不同。 “不错，王站长，你有个好手下啊。” “好，去吃饭。” 他本来只是想看看楚凌云怎么查的案，看到这个过程便够了。 楚凌云没能跟他们一起去吃饭，北村木也招供后，楚凌云要快速问出所有的情况，好对接下来的工作进行安排。 和高野秀树主要收买获取情报不同，北村木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打入的政府内部。 他已经在市政府潜伏了三年，他这样的特工，危害更大。 他不知道杜鹃的情况，等了一天之后见杜鹃还没拿情报，决定紧急联络杜鹃。 而他明天也没打算直接过去，他会早点到，暗中观察，验证杜鹃是否出事，确定没有情况后，他才会去见面接头，询问情况。 至于投递信件，在他看来根本不会出事。 北村木也潜伏的时候，只用了两年便从一名普通职员晋升为通信科的副科长，除了使用了金钱开道外，和他自身能力也分不开。 政府高层要是混入个日谍，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齐秘书对楚凌云夸奖了一番，各种赞美之词毫不吝啬，王跃民在一旁笑的合不住嘴，齐秘书夸的越狠，越证明他的眼光独到。 先不说楚凌云是他的学生，现在楚凌云才多大，不过是个中尉军衔，想到他这个级别还早着呢。 …… 日租界领事馆内，武官江腾空问向身边的联络官，联络官摘掉耳机，对他摇了摇头。 江腾空叹了口气，他是领事馆的中佐武官，同时也是特高课在武汉特工组织的最高负责人。 损失太大 “哈伊，我这就去。” 江腾空明白，杜鹃必然是出事了，命令佐藤小林过去验证，不过是有着最后的侥幸心理罢了。 前不久他和安全员千岛惠子失联之后，便命令杜鹃小组，想办法探查到他们最大对手，军事情报处内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