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青的手停在上面,一动不动。钟蔓菁笑了:“林予青,你不是害羞了吧?你自己说了的,不会喜欢我,有什么可害羞的。”林予青的手忽然在她的腿根重重一按,像是惩罚。钟蔓菁闷哼了声,“多按按,现在浑身都疼了,浑身都要按。”“我就是因为这样才睡不着。早知道,每天在睡觉之前找你做一下按摩就好了。”“……你适可而止。”林予青确定无疑,钟蔓菁不是来找她按摩的,调情的也不是自己,而是这位躺着的人。她收敛起自己涌动的思绪,一时间,没意识到自己更多的是纵容,而不是无奈。“到床上去按,这里不舒服。”到时候如果她睡了也好,林予青把钟蔓菁的裙摆给理好,可耍赖的人嘟囔着朝她挥手:“起不来了,你抱我去,我说了我身上疼。”钟蔓菁就吃准了林予青对现在的她一点法子都没有,林予青果然照做,她圈住林予青的脖子,在脖颈处蹭了蹭,满意地感受到林予青的身体变僵硬了。“林予青,你还需要多训练。”钟蔓菁意有所指道,“不能因为我的靠近就变得奇怪,不然这就会成为你的弱点。”林予青:“人有弱点,很正常。”“起码在碰到我之前,你没有。”钟蔓菁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了然地看着林予青,“若没有情感就没有弱点,你不想承认也没办法,你对我明明不同。”林予青显然不想和她多讨论这个话题,而是垂头开始给钟蔓菁认真按摩起来。钟蔓菁也不再说话。肌肉的放松让她的意识开始涣散,模糊——有人在上楼梯!钟蔓菁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林予青的表情也紧张起来,看来她也很熟悉这脚步声是谁的。“林予青。”钟诉远在外面说,“我知道你还没睡,我进来了。”钟诉远居然这个时候才回来,回来之后还直接就到林予青这儿来了!钟蔓菁的心跳的很快,她已经坐了起来,滑开旁边衣柜的门,挤开那一排排的衣服藏了进去。同时,门开了。钟蔓菁在衣柜里屏住呼吸,她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家里做贼,这种感觉很奇怪,怎么像是自己在和林予青偷情?她悄悄地给衣柜打开了一条缝,透过衣服的遮挡去看外面的情况。钟诉远道林予青的面前,视线先左右看了一圈:“还没睡?”林予青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你不用这个表情看着我,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人也不是我。”钟诉远低头靠近了林予青,轻笑道,“你不该恨我,如果你想改变这些,那就尽早想起来那东西放在哪里了。”林予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这算什么?我也没折磨你,还给你身份,你也清楚,现在除了钟家没人护得住你,还不感激?”钟诉远一点点逼近了林予青。“林家本就有求于我,你就是为了他们的利益而存在的,仅此而已。只要把你从林家踢出去,他们自然能坐收渔翁之利。”钟诉远倾身去捏住了林予青的下巴,挑眉,“这十几年来他们塑造了你,林予青。看看你自己,为了那些废物,被当成垃圾,还感恩戴德了十余年。”钟诉远轻而易举地就将林予青的背景一切都摸清楚了。一个本该在林家幸福长大的孩子,却被林越山有心利用,父亲的默许之下,成了一个暗处的工具。就如他所说,一个人长期身处在黑暗中的人,给她一点点的光亮,极其微弱可忽略不计的亮,都会被她牢牢抓住,视为唯一的拯救。林予青从小被丢在外面刻意忽略的长大,她的人生基调就是灰暗、孤独,对温暖的渴望与日俱增。回到林家后,又陷入了生理和心理上的折磨。为了所谓家人的承认和一点点好,她能无限的付出。但心中的缺口蚕食着她,让她痛苦。每次为林越山做完了脏活,林越山为她安排的心理疏解实则是为林予青催眠。让她相信林家是对她好的,她是被爱的,她做的都是好事。如此反复,她变成了一个麻木的工具。至于她现在的失忆,钟诉远想一个人的脑子总是有上限值的,是林越山玩脱了,将她逼到了上限值,反而让自己有了可乘之机。他知道自己那个傻妹妹对林予青很好,如此还省了他不少事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多方刺激林予青,让她仅剩下的心理防线崩溃。至于会有什么后果,钟诉远不在乎。林予青红着眼睛看他,像是在看仇人,她想将头瞥向一边,却被钟诉远死死地把下巴捏着,迫使她一直盯着他,下巴被捏得生疼。她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剩下的床单也薄被随之变成乱糟糟的一团,却完全挣不开。钟诉远笑得很开心,伸出手来将林予青的一只手压住,嘴里吐出的话却无情而残忍:“你妈妈看到你现在这福样子,一定也后悔当时何必拼死将你生下来吧。”林予青仿佛在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眼神空洞的看着他,唇色被她咬得苍白。钟诉远大笑起来,而在衣柜里的钟蔓菁也将手指紧压在滑门上,克制着现在出去踹死钟诉远的冲动。钟诉远还真是……他知道什么是林予青的通电,就死死地压着那一点去打压。他把人的伤口翻出来撒盐,继续划出新的血口,还揭开伤口已经愈合的结痂。 ', ' ')